走了?

蕭如衡滿臉詫異,甚至有些不敢置信。

於七劍宗大殿之前,一柄巍峨石劍憑空顯現,宛如天外來物,引得眾長老目光熾熱,滿心歡喜難以自抑。

那石劍之中,蘊含著的三千道劍意匯聚成海,預示著七劍宗的未來必將光芒萬丈,輝煌無垠。

凌玄輕聲續道:“師父還提及,那先天劍魂暫且寄於七劍宗之內,待她日後有所需,定會親臨取回。”此言一出,眾人更是心領神會。

畢竟,厲千池以三千劍意為交換,已將自身與七劍宗緊密相連。

如此一來,那珍貴無比的先天劍魂,自然歸厲千池所有,此乃天經地義之事。

“好好好,告訴你師父,她可以隨時來取。”蕭如衡激動開口的同時,目光緊緊鎖定在那柄石劍上。

於三千劍影中尋那一抹劍意,即便是蕭如衡這等已踏入神化境後期,修為深不可測的劍修,心中亦是懷揣著一份難以言喻的渴望與急切。

“大長老,即刻傳令,命前線所有七劍宗弟子,撤回宗門。”蕭如衡的聲音沉穩而果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千道魔君沒有得到先天劍魂,還被厲千池重傷遁逃。

那麼仙魔之間的戰鬥,也就沒有必要了。

此番魔族侵襲,氣勢如狂風暴雨,席捲而來,卻又在瞬息間煙消雲散,只留下一地狼藉,與修真界眾修士心中難以平復的波瀾。

“凌玄,你受傷也不輕,這是五品天璃丹,不僅可以療傷,還對修為提升有很大的幫助。”說著,蕭如衡拿出五枚天璃丹交給凌玄。

凌玄也不客氣,統統收入囊中。

至於戰鬥前線的仙門修士,在看到魔教修士撤退之後,也沒繼續追殺。

而是想不通魔教為什麼會突然撤走。

七劍宗的傷亡不大,在撤回七劍宗後,所有人都被叫到大殿前的小廣場上,席地而坐感悟劍意。

目睹周遭眾人或有所悟,或心緒難平,凌玄輕輕嘆息,悄無聲息地退回了自己的幽靜洞府之中。

劍意如瀑灌頂之後,厲千池在這股浩瀚劍意之下,身形逐漸模糊,最終化為一縷輕煙,被鴻蒙造化鏡溫柔地吸納其中,陷入了沉睡。

凌玄手持一枚散發著淡淡光澤的天璃丹,不假思索地將其送入口中。

丹藥一觸唇齒,便化作一股溫潤而磅礴的力量,在他體內四肢百骸間肆意遊走,彷彿春日細雨滋潤著乾涸的土地,修復著他每一寸受損的肌理。

與此同時,凌玄的心境亦隨之沉靜,細細品味著方才劍意灌頂所帶來的那份難以言喻的玄妙感受。

那種超脫於言語之外的領悟,彷彿他與劍道之間,架起了一座無形的橋樑,讓他的劍心更加堅韌,劍意愈發純粹。

厲千池非但不許他沉浸於單一劍意的領悟,反而要求他細細品味那三千劍意間微妙的共通之處。

凌玄匿身於幽深洞府之中,日復一日,月華如練,轉眼間已是半個月光景悄然流逝。

他閉目凝神,心無旁騖地嘗試著捕捉那些飄渺的劍意精髓,卻彷彿置身於茫茫霧海,尋不得一絲清晰的線索,更遑論有所斬獲。

鴻蒙造化鏡中的厲千池還在沉睡,凌玄的神念自造化鏡中走出。

在這半個月的時光流轉中,七大仙門的世界悄然間掀起了一場前所未有的風雲變幻,一切秩序似乎都面臨著重新的洗牌與定義。

丹青宗,竟暗中與魔教千道魔君勾結,妄圖奪取七劍宗的先天劍魂,被七劍宗隱藏大佬一劍重傷敗逃。

而另一邊,千道魔君盤踞於魔教深處,無人敢輕易踏足其領地。

丹青宗的情況卻截然不同。

木夕雲,丹青宗的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