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向晚耳邊傳來低沉的男音,她沒搭理,矇頭吃飯。
“還是說,當初的低眉順眼其實都是裝的,現在才是你真正的性格。”
陸西決根本不加遮掩,饒有興趣地在向晚身上打轉。
向晚皺起了眉頭,她很不喜歡別人跟她聊關於曾經的那些事情,回憶很痛苦,她已經裝作遺忘很久了。
“西決學長,你最近不打算回南部灣了嗎?”
張培佳擠開一個男生,自己坐在陸西決的左手邊,嬌俏著臉湊上來。
“嗯,京都事情比較多。”
“哎呀,我也是近期不打算回南部灣了,因為要藝考嘛,所以我都是在京都請了私教老師做考前準備呢。”
她有點興奮,舉著果汁硬是跟陸西決碰了碰杯子,“要是我能像學長以前一樣被大學優先錄取就好了,這樣也能輕鬆一些呢。”
見陸西決不搭話,也不在意:“也是,誰能比得過我們西決學長呀。”
“就是就是。”周圍的人聞聲點頭。
“誰不知道西決學長的厲害啊,之前那次奧數大賽,國外數學家都來了,學長一路輕鬆斬殺!”
“對對對,我記得好像有個班來了個女生,基礎問答都一塌糊塗,貌似是為了追男人跑來丟人現眼的。”
張培佳聽到這,眼睛一轉:“哎你說這事兒我有印象,好像是你吧向晚?誰不知道你當初追求西決學長啊。”
向晚原本一直裝作聽不見,也不搭腔,努力做個隱形人乾飯。
但是好像不行,隨著話題的聚焦,連陸西決也饒有興趣的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第一,上臺的人不是我,第二,我沒有追求過陸西決。”
逃避不是辦法。
向晚放下筷子,慢悠悠的開口。
張培佳很意外,這真的是向晚嗎?向晚是個怎麼樣的人,她會不清楚?唯唯諾諾,膽小怕事,她們說一,她連二都不敢看。
可是——
她怎麼會那麼鎮定,冷靜,渾身帶著一種美豔不可方物的疏離。
而且,她變得好美,妝容精緻,一頭淺金色的長直髮襯著面板雪白,整個人輕盈靈動,像一朵雪地裡獨特清冷的野玫瑰。
張培佳越看眼睛越泛紅,她第一次從最看不起的女生身上,產生了嫉妒。
不,她不信!
“笑死,當初滿學校鬧得沸沸揚揚的人不就是你嗎?整天跟在學長屁股後面。”
向晚完全沒反應,頭都沒抬:“我這個所謂當事人都不記得有這回事,怎麼你那麼清楚。”
“你!”
“好了好了,都圍在向晚邊上幹什麼呢,上菜了快吃吧都!”徐老師笑呵呵的開口。
“確實不一樣了啊,你現在完全不記得當初對我死去活來的愛了。”
要說這個男人騷了吧唧的真是一點也沒錯,這話說的怎麼那麼噁心!向晚抬起頭撞入一雙幾乎可以將人蠱惑溺斃的桃花眼裡。
“且不說年少輕狂懂什麼愛不愛的,再說了,就以我當初的樣子,也是配不上陸少的。我也是有心知肚明的。”
向晚一雙眼清冷孤傲,眼尾上翹眼睫毛濃密纖長,唇紅膚白再加上眼尾那顆痣,天生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