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到這枚錢幣的時候,林暮愣了兩秒。
這是羞辱,還是鄙夷?
他有些分不太清。
“嫌少麼?”
又是一枚錢幣滾落。
林暮這一次才明顯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羞辱。
牆壁上,有巴掌大小的蜘蛛爬過。
林暮正手握住刀把,緩緩站了起來。
“總要有個先來後到。”
另一邊的黑暗裡,一道人影出現。
聲音不算好聽,有些公鴨嗓。
林暮看清了,原來那也不是個人,而是絕慟墟。
和他在療養院見到張緒林搞出的那隻墟很像。
在骨架上交織的蛆蟲不斷融合分離,形成一道道黏膜,人體被蛆蟲吞噬,一顆顆各不相同的頭骨掛滿身體,腦袋則是有一隻巨大的蛆蟲伸出數條不斷感知外界的觸手。
“看來,是雙喜臨門啊。”
林暮的眼神變得堅毅起來。
……
發著刺眼亮光的巨型螢幕前。
“可以不用看了,又是一道它的晚餐。”
一個躺在皮椅上翹著二郎腿的光頭男人將酒杯猛地砸向身旁的茶几,發出了不屑的聲響。
“要我看,未必。”
“噢?”
光頭男被身旁的聲音吸引,饒有興趣的轉過了頭。
“這小子,有點意思。”
男人用中指扶了扶鼻樑上的戴著金絲邊框眼鏡,幽幽道。
“你們兩個先押,畢竟我這兜裡可沒你們富足。”
“慫包一個,我押那小子。”
“反向拉滿,別墅靠海麼?”
這是一場賭局。
一場以林暮生命為賭注的賭局。
半環形的座位區裡,約莫只有十來個人。
“我賭他死。”
一枚銅幣被光頭男拋到了面前不遠處的橢圓形賭桌上。
“我賭他死。
“那身上掛著銅錢的噁心玩意兒死。”
一個聲音在座位席的最邊上響起。
光頭男眉頭一緊,手握著的酒杯頓時碎裂。
這讓整場賭局變得更有趣。
而不少人自然跟注的都是光頭男。
“當然,那小子也得死。”
話音落下。
畫面裡,絕慟墟緩緩在黑暗裡現身。
光頭男嘴角一勾,哼出了一道不屑的聲音。
“有意思,有意思,這是想要‘黑吃黑’啊?”
現場頓時變得熱鬧起來。
這可比只押一個肉體凡胎的人類是死是活要刺激的多。
畫面裡,兩隻災物同時動了起來。
目的當然只有一個,那就是林暮。
“那小子,能挺過三秒算我輸。”
“呵,三秒麼……他還活著。”
“十秒。”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大螢幕。
一枚枚銅錢像是在空中扭動著的蛇,和那觸手一同朝著林暮襲去。
那單薄的身影在畫面裡模糊起來。
一枚枚銅錢伴隨著嫩紅色的蛆蟲漫天飛灑。
佈滿黏液的牆壁上,留下了道道刀痕。
“看來,你們的眼光不怎麼樣啊。”
光頭男一聽這話,臉色更黑。
猛地一捏手裡的銅錢後。
那災物便在原地發出了凌厲的慘叫聲。
但接下來的畫面,更讓人瞠目結舌。
林暮根本不像一個人,準確來說,這不是人能爆發的力量。
斬魂刀在他的手裡發揮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