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如此羞恥的ID在酒館內迴盪，林暮立馬緊張兮兮的張望了一眼。
店門旁，站著一個看起來文質彬彬的青年。
瘦弱的身板上，裹著一件單薄的青色襯衫和一條洗了不知道多少遍的深灰牛仔褲，這穿搭不能說醜，那也是足夠讓小姑娘躲著走的。
一張臉倒說不上多好看，只能說是老師和家長都喜歡的長相，一看學習成績就不算差。
不過現在可是寒冬臘月，他這身行頭還是讓林暮震驚了幾秒。
略加思索後，他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哈迪斯？”
那人輕輕一笑，說實話那笑容並不算好看，至少為這張臉又減了幾分。
他鬆了口氣，還好【愚者】特質已經失效，而新的特質需要等到還存在的其餘特質消失後才會再次新增。
他回過神來，立馬起身衝了一杯熱騰騰的速食燕麥粥。
“我平時就喝這個，不介意吧？”
他把空調調高了幾度後，將“哈迪斯”引到了桌旁。
“見到大名鼎鼎能讓整個論壇爆炸的哈迪斯，說實話還是有些驚訝的。”
林暮坐在了他的對面。
“你是死神？”
哈迪斯開口就讓林暮啞然，心想這小子真不會聊天。
哪有人第一次見面就直接開門見山直搗黃龍的？
這比“看看黑絲”都要讓人反感。
“你看我像嗎。”
林暮在努力憋笑。
“氣質不像。”
林暮心裡在策馬奔騰，他端起那杯燕麥粥自己喝了一口。
“但你的回答像。”
“陵町都亂成一鍋粥了，你不囤點吃喝還跑來問我這麼無聊的問題，是很閒嗎？”
他點上一根菸，心裡罵了一句“該死的尼古丁”後，笑著看向了哈迪斯。
“先自我介紹一下吧，不然顯得有些不太禮貌。”
或許是聽出了林暮的語氣不太友善，“哈迪斯”轉移了話題。
“姜恬，你呢，死神。”
“姜甜？”
“恬靜的恬。”
林暮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看來姜恬不止給他一個人解釋過。
“我也沒什麼惡意，只是，現實裡哪有人一上門就問別人你是不是死神的啊。
“而且，這種只存在於想象中的東西，你相信？”
姜恬的表情說明了一切，他相信。
“你知道大災變嗎？”
“遊戲裡聽說過。”
“二十年前，大災變曾經出現過一次。”
他沒有打斷姜恬，靜靜聽他說著。
“那時，生靈塗炭，世界分崩離析，隨著大災變的誕生，世上出現了一種名為災物的生物。
“後來的故事就比較容易猜的出來，死神出現，災物消失。
“隨後，就是漫長的世界恢復過程，這段時間，被稱作‘復甦時期’。
“復甦時期持續到今天，然後，大災變再次出現。”
姜恬用手指向了天空中的裂痕。
林暮最終還是笑了出來。
有些不太尊重人，至少不太尊重這個故事。
但他實在是憋不住了。
“你知道二十年前我幾歲嗎？
“三歲。
“我是死神？”
姜恬的表情依舊認真，這種表情林暮只在上歷史課的時候見到過。
“死神是傳承。”
林暮甚至覺得姜恬的腦袋是不是有什麼妄想症。
的確，世界發生了變化，從十年前老李頭的死亡預言開始，就可能出現了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