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暱，而蘇羨知道，她此刻正在放棄他。
“說完了？”蘇羨努力給自己順氣，捏了捏她的腰，似乎在撒氣，綰綰忍著輕哼了一聲。
“說完了。”
“該我說了。”許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些重了，還是放緩了語氣，語氣裡有些苦澀：“第一，我早已經作出選擇了，我要你；第二，從小到大，我沒喜歡過人，你是第一個也會是最後一個。你有這些想法，那就說明是我做的還不夠好，沒有給你足夠的安全感去信任我，再給我點時間，再看看，不要現在就下結論判我死刑好不好？”
蘇羨將她摟的緊了些，他終於在她眼裡看見了一些波動，心情也好了起來。
“第三，你不是我的錦上添花，你是要和我一起並肩而行的人，走哪條路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一起走哪條路。”
綰綰的睫毛輕顫，她沒有上帝視角，她不知道自己在蘇羨這裡的分量到底有多少，所以她不敢恃寵而驕，遇見問題的時候她會以退為進，做好那個理智的自己，給予兩全。
可是蘇羨這一番話，讓她不得不心軟了，他直接說出了她要的答案。
“綰綰，現在要想，過去要想，永遠我也會想，關於你的一切我都會想。”
“綰綰，我愛你，我怕經常說「我愛你」會讓你感覺不到真誠，但你是我唯一想要這樣做的人。”
“你走進了我的生命，不能一句「兩全其美」就要抽離出去，你要負責，你要嫁給我，你要在我身邊一輩子，這樣才可以。”
綰綰的雙眸，那樣黑，那樣亮，此刻又那樣的無助，還氤氳著一層霧氣。
“萬一你爸自殺威脅你怎麼辦。”她語氣泛出一絲委屈，讓人心疼。
“他自己的命自己決定。”蘇羨心疼她的同時，也不由得被她逗笑了，怎麼腦子裡還裝了這麼老套的橋段：“再說了，老頭子挺惜命的。”
綰綰臉上露出狡猾的神色，挑著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眼睛：“其實我覺得你大哥去聯姻更兩全其美。”
蘇羨這才反應了過來。
“所以剛剛是在試我。”
綰綰搖了搖頭，有一些自嘲，她的目光明明滅滅，彷彿千言萬語都匯聚在她的雙眸中：“我不知道你會選我，所以我先幫你選了，我又不是你的心，我怎麼會知道…”聲音越來越小。
蘇羨抓住她的手，放到他心上的位置：“現在知道了嗎？我的心告訴你，他選你。”
“知道了。”
綰綰的手在心的位置畫了個圈圈，語氣肯定：“我的。”
然後又看向蘇羨的臉，篤定道：“你也是我的。”
蘇羨心裡的石頭終於是落下了，將她摟的更緊了。
沒想到下一秒，綰綰雙手收緊，便吻了上去，是熾熱的帶著明確愛意的吻，蘇羨能夠感受得到她的熱情。
將她的被子扯開，整個人撈到他的懷裡，繼續加深著這個吻。
在門外的沈琛緩緩轉過身，手裡的茶不知什麼時候濺到了他的手上，他好像渾然不知，離開了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