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得謝謝郎君給小婦人捧場。”

翻手就把這碎銀子收走了,婦人也仍舊是拉著李父不讓其往門內走,那意思是再清楚不過了想見媚娘,這點子銀子可是不夠的。

李父有些心疼那塊碎銀子了,要知道,往日裡他在縣城縣學裡頭讀書,和同窗出去喝酒玩耍,就是宿在女妓屋裡一夜,可也用不上那麼一塊銀子的。

剛才李父想著這畢竟是府城,該是不便宜的,已是挑了一塊較大的銀塊子遞過去了的。

可現在看婦人那面色,這是遠遠不夠的樣子。

李父不樂意了,他用力甩開了婦人的手,面色一肅黑了臉:“你可莫要誆騙我,你還想要多少才能讓我進屋見媚娘?”

婦人被甩開了,面色上也不在意,反而是對著李父舉起了手,伸出了五根手指出來。

“五兩銀子?

你莫不如去搶!

你家媚娘是何等天香國色,竟是要價這般高?”

婦人一聽李父這話,就知道李父是個面子貨了,要知道往日裡能往他們這處半掩門來的男子裡頭窮書生最是多了。

窮書生最是要面子,哪怕明知他們要價高,但為了面子也能咬著牙把錢給了。

但像李父這般不要臉面直接說出口來嫌貴的卻是不多,不過婦人見多了人,李父這種色厲內荏的貨,她最是懂得如何應對。

“喲,郎君說笑了,可不是五兩,見我家媚娘少說五十兩!”

李父震驚臉,他這輩子活這麼大,還真沒見過五十兩銀子呢。

婦人看李父那樣子就知道李父哪裡是囊中羞澀,那是囊中羞澀加外強中乾啊!

婦人輕拍了兩下手,就從院門裡頭走出一彎腰低頭瞧著約莫十一二歲的小廝出來,只聽婦人吩咐道:“郎君他見不了媚娘了,你帶郎君去找鶯娘吧。”

婦人回過頭上下打量了李父一眼才不屑的繼續說:“郎君他啊,也就只配找鶯娘了。”

婦人說完這話,看也不看李父一眼就進了門並關上了門去。

李父面色赤紅,想要發火卻又不敢的樣子,那小廝仍舊低著頭,對著李父道:“郎君請跟我來。”

李父跟著這小廝到了另一處大院子,院子裡頭的躺椅上躺著一年歲不小的老婦。

那老婦聽完小廝所說,起身都不曾,握著蒲扇的手隨意對著一旁只掛了一張草簾子的地方指了一下就道:“鶯娘就在裡頭,郎君自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