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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桃被李春麗的話嚇得直接站起身來,她捂著李春麗的手根本就不敢動一下,死死的捂著,李春麗都無法正常發聲,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動靜來。

“……阿……娘……我”

“閉嘴!

你怕不是真的瘋了!

怎能往,”秦桃衝著正院兒的方向,也就是鎮北王和王妃住的院子,點了一下

然後她又低下頭在李春麗的耳邊壓著嗓子說:“那邊兒去想?

那是你我能說嘴的?

你莫要因著李十月說了那麼兩句難聽話,就在心裡嫉恨於她!

你想要往她身上潑髒水,行;

你可以說她小小年紀殺過人,說她在逃荒路上如何都行;

可你哪裡能牽扯到……那一位頭上去!

你不能為了攀扯她就往那上頭去靠!

你的小命不要了!

可貓兒、你娘我還有你阿兄還想活呢!

你往後若還是這般不知輕重,我就當自己只你阿兄一個孩子了!”

李春麗聽著秦桃這麼說,她這會子就是真的害怕了!

若是秦桃都不要她了,那她在這王府裡頭哪裡還有活路?

李春麗臉上那剛擦乾的眼淚,這會子就又如決堤的河水似的,嘩啦啦的就往下趟。

秦桃的話是那麼說的,可她哪裡又能真的不管不顧李春麗呢?

這是她十月懷胎生下來,一點一點給帶大的孩子啊。

她怎麼捨得不要她?

她如何能不要她?

鬆了捂住李春麗嘴巴的手,耳邊聽著李春麗細小的哭聲,秦桃閉上眼睛把眼淚逼退了回去。

她伸出手攬住了李春麗,李春麗立刻一下子就伸出手抱住了秦桃的腰,把頭埋在秦桃的肚子上。

“阿孃,阿孃……嗚嗚……阿孃別不要我!

若是阿孃都不要我了,那我,那我就只能帶著貓兒去死了!

阿孃別不要我!”

李春麗仰著頭看向低頭看她的秦桃,她眼淚鼻涕一大把的對著秦桃這麼說,眼神之中已有決絕之意。

“我以後再不說李十月了,她是能做官的女子,我不是,我只能靠著男人,我……”

秦桃看到現如今仍舊不知道自己錯在何處的李春麗,她心中再一次後悔起來。

“倘若當初我不讓她於冰天雪地裡追著世子跑,我就強壓著她給她找個老實的漢子,像她阿爹那般的,讓她有口飯吃,有男人疼愛,是不是會比現在這般要好?”

世上沒有後悔藥,秦桃再怎麼後悔那都是沒用的。

“阿孃?”

“唉,”秦桃認命般的嘆了一口氣出來,她伸出手一點點的把李春麗的手從自己腰上扒拉下來,她拉著李春麗的手與她面對面的坐下了。

“先不管李十月她到底是如何做得官,只你記著,就像她所說的,你與她之間已經無甚關係了。

她說得那些話倒是沒錯,我們與她不同,她能不靠男人過活,我們不行!

可我們又沒有做錯什麼。

這世上九成九的女子都得靠著男子過活,未出嫁前聽父兄的,出嫁後聽郎婿的,郎婿沒了就聽兒郎的。

你看看這一切,”秦桃轉過頭掃了一圈兒屋內的擺設,“這芙蓉花的紗羅帳,那團福紋的軟枕,”秦桃的視線又滑到兩人面前的茶具上頭,“還有這鎏金的赤霞盞,來自江南陽羨的團茶,”秦桃抬起頭看向仍舊是淚眼婆娑的李春麗,“你若不是做了世子的妾室,哪裡能用得上這樣兒的好東西?

下輩子,下下輩子,你也不配用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