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阿婆的乖寶,不怕不怕,阿婆抱,阿婆抱;哦,哦,阿婆的乖寶”

好不容易把貓兒哄睡了過去後,秦桃這才有空閒去看坐在一邊上低著頭抹淚的李春麗去。

“你們娘倆真真是我這輩子的債!

你就不能讓你阿孃歇一會?

剛哄了小的,你這個大的也得讓你老孃來哄?”

雖說是這般說著難聽的話,但秦桃還是走到李春麗身邊坐下,“說說吧,不過是讓你去送個甜湯罷了,怎的這一回來就喊娘?

喊娘不說,多大個人了?

你自己個兒都做了阿孃了,竟是還有臉在阿孃眼前兒掉淚?”

“阿孃!阿孃!”

李春麗一頭拱進了秦桃的懷裡頭去,她把臉貼在秦桃的胸口上,因著剛哭過,她的聲音還帶著些許哽咽之音,“有了貓兒後,阿孃都不疼我了。”

李春麗對著秦桃這般埋怨著,“若是過去,阿孃看到我哭必定是要把我抱在懷裡好好問一問的!”

親生的母女,這血脈親情那是一生的緣分。

秦桃嘴角上挑,她笑著伸出手輕輕拍了拍李春麗的後背,“好了,哭完了,就和阿孃說,到底是怎麼了?

竟是惹得你這般既傷心又生氣的?”

從秦桃的懷裡起來,李春麗一五一十的把剛才她在劉淑的書房裡與李十月說得話就都給說了出來。

秦桃的第一反應並不是李十月她說得那些話,反而是:“不可能!

怎麼可能!

這世道哪裡有女子做官的道理?

她李十月頂多就是力氣大了些,怎麼可能就得了王爺的點頭去做了官了呢?

這不可能!”

聽秦桃一連串的這麼說,李春麗這才回過頭去思考李十月以女子身份做了官的這回事來。

“是啊,她一個女娘,是怎麼做了官了呢?

哦!我想起來了!

阿孃,李十月說她是拼了命才得了王爺的賞的!”

不知是想到了什麼的李春麗她瞪大了眼睛去看秦桃,然後低聲說:“阿孃,李十月她不會是騙我的吧?

難道她是和王爺”

秦桃被李春麗的腦洞給嚇了一大跳去,她立刻伸手捂住了李春麗的手,然後往西牆那邊看了看,西牆的另一邊的後頭是西廂房,那裡頭住著王府裡給分來的丫頭婆子們。

“你瘋了不成!怎會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