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王府參軍,自是所行所為皆為王府來的。再說了,世子現下正忙著大婚事宜,哪裡得空來探究此事?”
面對李十月調侃的眼神,周翊然卻仍舊老神在在的繼續說:“王爺給李校尉的信是如何說得,本參軍就如何做。
李校尉乃是巾幗不讓鬚眉,你不僅僅是武力超群,還能出此計謀,當真是文武雙全的真勇士也!咱們二人通力合作,定能將此事辦得妥當!
畢竟,一切都是為了王府、為了安東百姓!”
李十月她笑了,她的這個笑吧,假惺惺的,當真是皮笑肉不笑的了。
“好啊,可算是遇到一個比我還會說大話,還會給人畫大餅的了。”
心裡是這麼想著的,李十月嘴上說出來的話卻是:“折煞了!真真是折煞了!周參軍在此稍作休息,待得吃了午食,我就帶周參軍去瞧瞧我們屯子的羊場!”
中午這頓,李十月叫著蔣淮和李秋天、李夏天並李世良、李望水幾人上桌,一起陪著周翊然吃了一頓羊肉鍋子。
蔣淮他是被李十月喊來的,來了之後他才知道是要陪周翊然吃飯。
“這,這哪裡能行?
我尚無官身,如何能作陪?李娘子莫要為難我了。”
李十月卻是毫不在意的搖搖頭,“嗐,滿打滿算,我這個官兒都算不得什麼,其他人更是身無官職,好歹你還有個秀才公的名頭呢。
我們幾人雖說識字,但也就是識字罷了,和周參軍那樣兒的文人可說不上什麼話,可聊不來你們讀書人的風花雪月。
蔣先生就當幫幫我,只這一餐飯,左不過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是了。
好歹讓這桌席面不冷場,能有人和周參軍說得上話就行。”
因著李三娘的再三請求,蔣淮這才上了桌。
不過,周翊然是個會做人的,他對於吃羊肉鍋子沒有意見不說,還吃得十分香甜;而且,在這飯桌上,他並未對李秋天李夏天和李世陽、李望水作陪有甚失望的,也沒表現出來瞧不起他們這些無功名無官職的平民。
就是蔣淮這個秀才公在,周翊然他也沒有說什麼風花雪月,聊什麼詩詞歌賦去。
他問得事兒倒都是李秋天他們熟悉的村裡的事兒來。
“這羊毛用來紡線織衣裳可難學?”
“村裡養羊是怎麼養的?”
“靠著大黑山,後頭就是突厥的草原,你們住在此地,心裡可會有擔憂?”
諸如此類的話,問得也都是民生和有關羊毛羊場以及對於突厥蠻子、和突厥互市的事兒。
李秋天和李夏天還好,她們倆跟著李十月的時間長,差不多是日日都在一起的;
且她們二人對於李十月將要做的事,也是有所瞭解的,並明白李十月為什麼這麼做。
但是李世良和李望水那就是與李十月沒那麼“貼心”了。
至少,在李夏天看來,周翊然嘴裡的那些話,有一些其實都已經涉及李家屯的核心利益去的了,著實是不該問出口的。
可週翊然他不僅以一種恬淡加好奇的口氣問出來了,李世良和李望水這兩個見官就怕的人,還真的就一字一句的把底子給人吐了個乾淨!
李十月在旁真的是要被氣笑了,她可算是明白了為啥做武將的都討厭文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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