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喜悅的萱草投了3張月票。)聽著這一聲聲打賞的唱名,圓桌之上的其他人這才後知後覺出來:“這是.”,李夏天她放下筷子,指了指隔壁,“她打賞的?”

李十月自是點頭,不過她並未開口說什麼話。

就像她之前說的,她與李春麗之間確實是沒什麼瓜葛的了。

“好了,你管是誰,趕緊吃,這麼一大桌子可都是花了銀子的。”

一家子對著桌上的美食舉筷子,爭取把這花了銀子的酒席給吃回到肚子裡頭去,而隔壁這會子卻是已經哭上了。

劉淑看著低頭咬著帕子不敢放聲大哭的李春麗,著實是有些頭大起來。

一開頭他只是想著帶李春麗從王府裡頭出來鬆快鬆快,畢竟作為一個妾,在王府裡頭她只能被拘在後院兒裡頭養孩子;

王府裡但凡是正式的場合,一個妾那都是上不得檯面,不能去的。

劉淑他也是有段兒日子沒出來玩兒了,這才想著帶著李春麗一塊兒出來看個戲樂呵樂呵。

畢竟,李春麗終究是給他生了貓兒的。

且劉淑聽了周翊然的話,周翊然和他說在他大婚之前,身邊女婢的數目不能再多了。

畢竟他的未婚妻子謝明月,那可是英國公的嫡孫女!

在娶正妻之前,已經有了兩個庶出子女這事,就已經很受世家大族詬病了;

按周翊然所說:“切不可在大婚之前再弄出多餘的女人在後院兒了!”

那麼,往後劉淑他的後院兒裡頭,能叫上一聲兒姨娘的也就只有李春麗了。

再說了,李春麗的阿兄李世貴少說也是個讀書人,雖說是走了劉淑的關係,才進了府學裡頭讀書的。

但這至少是要比劉淑院子裡上了他的床榻的其他女婢的出身要好上不少了。

按理來說,這家裡有讀書人的人家,哪怕再是窮困,那也是有風骨的,是堅決不會讓自家妹子去給人做丫頭做小妾的啊。

所以,劉淑這才能心裡還想著李春麗一點兒,趁著上元節這功夫,鎮北王又離開王府去了邊關,他才特意帶了李春麗來這悅來酒樓看戲來了的。

誰知道,今兒個這一出《碧玉簪》竟然正好應到了李春麗身上去了!李春麗她不就是從暖床丫頭做起的麼?

只不過,她與盼兒的不同之處在於,她是自己個兒想要過好日子,才在秦桃的鼓勵之下,於寒冬之中追上了劉淑的馬車的。

且前段兒日子裡,鎮北王剛公佈了劉淑與英國公之嫡孫女謝明月定親的事兒,這倒也算是和《碧玉簪》之中朱大郎迎娶門當戶對的正妻對上了啊。

懷有身孕的李春麗,越看這出《碧玉簪》這心裡頭就越是憋氣,越看越難受;

到得結局上頭,從那碧玉簪摔碎開始,到盼兒拿著這破碎的碧玉簪跳井為止,李春麗她這情緒一上來,就直接哭上了。

且這畢竟是在外頭,李春麗心裡頭也還記得秦桃所說,“女人可以在男人面前哭,但你不能肆無忌憚的嚎啕大哭,你得哭得美,哭得有用才對。”

所以,李春麗她這會子也就只是嗚嗚咽咽的哭得幽怨,令人瞧了只覺心疼,倒是不覺厭煩。

劉淑自小就在女人堆裡頭長大,他對於女娘,若是想要哄住,自是能行的。

所以,這會子,劉淑就輕輕的一把攬住了李春麗,把她拉入到自己的懷中,嘴唇貼在李春麗的耳邊小聲哄著她:“莫要哭了,大好佳節,我本是想要帶你出來鬆散鬆散的。

哪裡知道這看了一齣戲,竟是惹得美人兒垂淚來了?

好了,那不過就是一齣戲罷了。

你不會是盼兒,我也不是朱大郎,麗娘,莫要憂心了。

往後你好好的呆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