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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與李春麗之間一句話都沒說,她甚至連個正眼兒都沒給李春麗一個,可她這般行為,就又好像什麼都說了似的。

至少對李春麗來說,李十月這般視若無睹的態度才是最令人難受的。

李十月哪裡會管李春麗她到底是會如何想?

她在劉淑和李春麗走後,就和李母他們下了樓,就著寒風看了幾眼街面上的花燈趕緊就往客棧回了。

在李十月都去府衙上走了大將軍劉潭的關係,拿著自己那六品武散官的告身文書,給自己名下那四傾職田都安排到了劉家屯,還得了三戶佃農後,她終於和嚴九娘找著機會單獨見面了!府城,興盛樓,二樓包間。

窗角的炭盆燒得火熱,視窗留了一條小縫兒用來走炭氣,間或會飄進來一片兩片的雪花兒來。

這雪花兒還沒等落到屋內的地上,就被屋內的溫度給“燙”化了去。

“十月,來,你嚐嚐,這是從南邊傳過來的小食,很是香甜軟糯。”

嚴九娘把桌上的點心盤子往李十月跟前兒推了推,上頭擺著的是一種白色麵皮的圓餅狀的點心。

李十月捻了一枚圓餅到嘴邊咬了一口,嚼了嚼,她感覺到口中軟糯的口感和那股子紅豆的香甜味兒,這才反應過來,這點心其實就是糯米紅豆餅罷了。

不過,確實好吃。

現如今安東這地兒,還當真是少有用糯米做皮的點心。

見李十月三兩口就吃完了一個,嚴九娘就也拿了一枚來吃。

“是不是很好吃?我去港口查賬,下頭送上來的。

我一嘗就想著你該是能喜歡,等回頭你走得時候,拿上兩匣子回去,夏天肯定也愛吃的來。”

李十月謝過嚴九娘,就轉而問了幾句她在三山港的事兒,然後她才問起嚴九娘:“.這都過了十五了,王爺那邊對你的婚事沒再說兩句?”

說到自己的婚事上頭,嚴九孃的嘴角就癟了下來。

把嘴裡的軟糯點心嚥下後,看著李十月給自己倒得茶,嚴九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沖淡了口中的甜膩滋味,她才緩緩開口道:“我暗地裡尋金掌櫃給我往外,就是關隴那邊兒探聽訊息,也又去尋了王府長史,”說到這兒,嚴九孃的手指死死的捏著茶杯。

李十月一見嚴九娘這樣子,她就知道這其中必定是有什麼變動,且還很可能是不怎麼好的變動。

“十月,我大概是不用往關隴嫁了。

哈哈,從樓裡透過商隊得的訊息來看,關隴孫家確實是在準備婚禮,但孫家對外說得聯姻物件可不是我,而是關隴世家高家。

甚至可以說,孫家能娶到高家的嫡女,那都是高攀了的。”

李十月的眉頭皺了起來,她一向是把事兒往最壞處去想。

這時候她就在心裡想著:“可別是鎮北王故意沒告知九娘,是要送九娘做妾去的,而不是正妻!”

可李十月的心裡又想著:“不能吧?

再怎麼說九娘都是鎮北王的親生女兒,就算是為了利益,這送親生女兒去給人做妾?

鎮北王他對外的面子上也過不去啊!”

李十月臉上那表情乾脆就沒隱藏,她與嚴九娘之間並無利益衝突,脾性相投,如何會在嚴九娘面前隱藏自己個兒真面目?所以,嚴九娘她自是看到了李十月那擔憂的樣子,“十月,”李十月抬起頭與嚴九娘四目相對。

“哈哈,我現在這會子就覺得自己好似一個天大的笑話啊。”

嚴九娘苦笑了兩聲兒出來,然後才對著李十月說:“和你想得一樣,樓裡傳來的訊息讓我覺得,莫非他是瞞著我,沒和我說不是送我去做正妻,而是讓我去給人做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