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oriental投了4張月票。)七月七,烈日炎炎,李夏天抬手抹了一把額頭,隨手就往衣襬下去擦。
李秋天在一旁一見她這個樣兒,就掏出帕子遞了過去:“莫使那般大的勁兒,把臉上的妝抹花了如何是好?”
“阿姐,這天也太熱了。”
“快著點兒吧,三哥應是就帶著蔣先生他們,在三山縣裡頭等著咱們了。”
而李家屯這邊兒,李十月早就聯絡好的辦大席的人這會子也都到了村口。
王翠花和她男人趙三河也在這些人裡頭,他們倆一個在幫著洗洗切切,一個幫著燒火端盤子。
她家的喜兒也懂事的幫著在桌上擺筷子呢。
是的,今日就是李夏天和蔣淮兩人大喜的好日子!這婚宴照舊還是擺在李家屯那寬敞的曬場上頭,請的這辦酒席的團隊可是老把式了。
當初李世良和趙敏、麻子和趙燕,以及痦子和孫小豆幾人成親的酒席就都是請的這家人。
掌勺的是王翠花她爹,給她爹做幫手的是她孃家大兄,做白案的是她娘和孃家嫂子,洗洗刷刷的除了她之外,是還請了一些村裡的伯孃嬸子來的。
李十月在一旁看著,王家人不愧是老把式了,不過一會子這曬場上就有個樣子出來了。
抬頭看了看天,李十月就往自家回。
這一進院子,家裡的狗就都圍了過來,一個個的那是皮毛透亮,看著就是吃的好養的好的好狗!挨個兒把每個狗頭都搓摸了幾下,李十月這才往正堂裡頭去。
穿著嶄新的衣裙,頭上還插了銀簪,耳朵上戴了銀耳墜子,手腕上也一邊兒套了一個銀鐲子的鄭梅娘就兩眼出神的盯著空氣看。
至於李母?
她正在給石頭說話,“.往後那就是你的妹婿了,你可知道?
就當是咱們自家人一般,莫要”
李十月瞅了石頭一眼,直接開口插話道:“阿孃,就是妹婿,那又怎的了?不照樣還是外人麼?
阿兄,”李十月走過去,一把拉住石頭的胳膊就往外走,“莫聽阿孃的,咱家這輩兒只我與你是一母同胞最是親近,秋天姐和夏天姐那是與咱倆第二親的。
至於旁人,除了阿孃和舅母之外,那盡皆都是外人!
你可別聽阿孃的,妹婿如何?姐夫又如何?
不過就是個稱呼罷了。”
拉著石頭來到正堂裡頭坐著的鄭梅娘身邊坐下,李十月隨手就拿了桌上的果子遞給了石頭。
石頭接過來就往嘴裡咬,一邊咬還對說話的李十月點頭,他連嘴裡的果肉都沒嚼爛嚥下呢,張口就應道:“我知道,除了十月和阿孃之外,只舅母、秋天和夏天,還有你們生的娃兒是自己人,其他都是外人!”
李十月讚賞的看著石頭,還對他豎起了大拇指來。
這給石頭高興的,更加大口大口的吃起果子。
“還有你們二叔呢!
你們二叔也是自家親人,你們.”
“阿兄,忘了說了,還有咱們倆的舅父,阿姐的爹,那也是咱們自己人。”
對於李望明?李十月直接給忽略過去了。李望明今日並未回李家屯,倒不是李望明不願回來,而是八月即將秋闈,李望明在府學裡頭忙著讀書考科舉呢。
若是為了李夏天的婚事回來,這一來一回的怕不是得耽擱個七八日去。
李母就直接和李望明去信,讓他專心科舉,莫要因著這事兒再來回奔波了。
所以,李望明這才沒有回來參加李夏天的婚禮。
這幾年,李母一直致力於給李望明娶妻,打聽了不少媒婆來。
可到最後李母她是這裡挑剔那裡要求高,聽媒婆打聽了五六個女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