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月她在面對抱著後腦都是血的虎子,闖進了自家門的李望金的時候,她能怎麼辦?
救人要緊!
李母看著炕上虎子那小小的身子,心中只覺男人的心怎的就能那麼狠?再是如何?
虎子他可是親親的孫子啊!李母淨了手後才拿著乾淨的布巾子上手去看虎子的後腦,用布巾子擦淨了頭髮上的血,她接過李十月遞過去的小瓷瓶,把裡頭的藥粉一點點的撒到那還在隱隱往外滲血的傷口上去。
撒了藥粉兒,又找了乾淨的布巾子給虎子的頭包紮起來後,李母這才抬起頭對著跑得滿頭都是汗的李望金說:“該是撞在院牆上的石頭尖兒上去了,這才劃破了頭皮。
上了止血的藥粉子,這血該是能止住的。
只不過.”
李母在心中來回咀嚼著這話該如何給李望金說,一直等不到下句的李望金他滿臉的驚慌,突然,他“噗通”一下子就在李母跟前兒跪下去了。
老大一個漢子,那眼角的淚直往外淌,他帶著哭腔對李母說:“春嫂子,俺求你救救虎子!
俺就這麼一個孩子啊!
他要是有個好歹,俺哪裡還能活得下去?春嫂子,俺求你!俺求你救救虎子啊!”
李望金哭著喊出這話後就要給李母叩頭!
李十月上前稍一用勁兒就給李望金那要叩下去的身子給掰住了,李母這才有機會和李望金說:“望金啊,不至於,不至於啊!我是想跟你說”
這時候才跑過來的王香杏被李十月家的四條狗低聲“嗚嗚”的給圍著,她闖進了屋裡頭來,這第一眼,王香杏先是去看了一眼炕上頭的虎子一眼,第二眼她才去看地上對著李母跪下的李望金。
王香杏她二話不說,走過去直接就在李望金身邊也是一聲兒“噗通”就給跪下去了。
“春嫂子,俺家虎子他”
李母看著自己眼前這跪著的兩個人,那真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
“哎呀,你們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趕緊起來啊!
虎子後腦勺的那口子,我給上了藥,該是能不流血了。
只這畢竟是傷在頭上,這可是頭啊!更別說虎子才多大點兒,傷了頭,我也不是醫師,不知道這頭裡面有沒有事?我也就會幾個治頭疼腦熱拉肚子的方子,這頭上的傷,我這也沒法子啊!你們看看,是不是帶虎子去城裡找醫堂看看?”
聽了李母這麼說,夫妻倆這才恍然大悟起來,李望金抬手一把抹了臉上的淚,“噯,聽嫂子的,俺得帶虎子去城裡瞧瞧!
春嫂子,還得借你家的馬車使喚,俺”
“不行!”
李十月插話出來,李望金一聽頭前這兩個字兒,他的心就一下子沉到了谷底,恍惚之間他覺得自己眼前一片黑,就想向後仰倒。
也是這時候,他心裡頭一次開始恨八叔祖了!李望金的第一反應就是,李十月因著八叔祖的事兒這才不想借馬車給他使喚的!
結果,李十月說著這話的時候,她就一左一右的直接給並排跪著的李望金和王香杏給拉了起來,她皺著眉頭對兩人說:“馬車丟當的趕過去,那都得是什麼時辰了?
你們不看看現在都幾時了?哪怕城門不關,等你們進了城再找去醫堂,那醫堂哪裡還能開著?”
回過頭看了一眼炕上的虎子,李十月才繼續對兩人說:“頭上的傷太重要了,虎子才這點兒大,一點兒都不能拖了。
阿孃,找塊兒布把虎子綁我背上,我騎快馬先帶虎子進城去醫堂找醫師看看。”
李母一聽李十月說這話,轉身就上炕去翻家裡的布了。
“讓我阿姐趕著馬車帶你們在我身後往城裡去,”李十月轉頭對李秋天說:“我就去四喜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