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2張月票。)有時候,人與人之間是不需要說話來交流的,隻眼神就足夠令人瞭解意圖了。
被李十月那麼直勾勾的盯著,不過幾息的功夫,矮榻上的那兩個女娘就抓起被李十月扔過去的衣袍穿了起來。
“搜身,綁嚴實了!”
“是!校尉!”
孫小六僵著一張臉給倆女娘搜身,然後抽出了腰間早就準備好的麻繩,給兩人結結實實的反綁了雙手捆了腳腕。
而李十月她卻是走到門口,提刀上舉對著地上躺著胸口都是血色,死得不能再死的首領的脖頸子來了一下。
哪怕是已經死了一會兒的了,這頭被李十月砍下來後,還是留了不少血出來。
那倆已經被孫小六綁起來的女娘在看到李十月砍首領腦袋的時候,就又嚇得尖叫出聲兒了。
蹲在地上搞首領的頭顱的李十月有些無奈的看向了孫小六,未等李十月說話,陳勇和另一個突厥兵很是有眼力勁兒,隨意的扯了布條就塞到了那倆女娘嘴裡頭去。
如此,這才止了尖利的女聲來。
把倆女娘留在了帳子之中,李十月提著首領的腦袋和陳勇、孫小六幾人出了帳子,外頭就已經是有幾處帳子著起了熊熊烈焰來了。
李十月滿意的看著那火光,“看來,大頭那邊兒進展順利!”
“校尉,咱們?”
李十月沒有回答孫小六的問題,反而是看向了那四個突厥兵,“就按我們之前計劃的喊吧。”
那四個突厥兵裡唯一一個聽得懂漢話的漢子聽了李十月的話,就對著她點了點頭,然後對著身旁的三人嘰哩哇啦的說了什麼。
如此,四個人,兩兩一隊,就向著黑夜之中跑去了。
他們一邊往那些沒有火光的地方跑,一邊大聲的用靺鞨話高喊:“莫弗(首領)已死!莫弗已死!莫弗已死!降者不死!降者不死!降者不死!”
“走吧,該去和大頭他們匯合了!”
李十月的腰上掛著首領那還在滴血的腦袋,就提刀同陳勇、孫小六向著著火的帳子那邊兒跑去了。
他們去幹嘛?除了殺人之外,還能做什麼呢?
被李十月安排著的王大頭和賀魯兩個人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把幾個住滿了靺鞨戰士的帳子給從外頭堵嚴實後,直接放火。
當然了,這個過程自然不是一帆風順的。
同時,王大頭他們的運氣算不上好,只順利的堵住了一間帳子,其他兩間那是都沒有堵住。
但是,點火這個事兒,他們提前早有準備,倒是做的挺好挺成功的。
著火的帳子給這草原上的寒夜帶來了火光和溫暖。
只不過,這火光和溫暖的燃料是靺鞨蠻子就是了。
現在,整個兒營地哪哪兒都亂糟糟的,夜風把哭喊聲、叫罵聲、對戰聲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裡。
有人拿起了彎刀同偷襲的李十月他們打鬥了起來;
有人躲在帳子之中,一動不動,根本不敢出去。
五更天,這天仍舊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不過,打殺聲已經小了很多了,被點燃的帳子上的火也都一一被撲滅了,只留下煙熏火燎的味兒和一地狼藉來。
李十月她的臉上乾乾淨淨的,雖然她穿著一身兒玄色的武服,哪怕現下看不清什麼,但她身上那股子濃烈的血腥味兒,實在是令人害怕。
再加上她這會子大馬金刀的坐在一張披了狼皮的椅子上頭,拿著沾滿血的帕子在專心致志的擦她那把長刀。
這樣子,就更令人覺得恐怖了。至少,這會子被抓起來的,那些被堵了嘴綁了手跪在地上的婦孺,她們此時此刻對著李十月這個坐在高位上,手中正在擦刀的人是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