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藍色天空673投了1張月票。)和李十月說得一樣,在李家這雙胞胎的週歲宴上,開席前的兩刻鐘左右,李望明他僵著臉帶著妻子下了馬車,走進了客棧大堂。

蔣淮和秦奮這倆連襟坐在圓桌旁,這會子,見到李二叔來了,就你看我我看你的,兩人眼中的意味倒是隻有他們自己懂了。

不過,他們倆也是趕緊起身,上前去與李望明這名義上的二叔見禮去了。

這要宴請全村人,只客棧大堂這麼幾張桌子自然是不夠使喚的;李十月她不過是想借這客棧大堂說幾句話就是了;酒席可是沒有擺在這兒的,而是擺在了村中的曬場上去了。

雖說此時不過才四月初,但天上的太陽卻熱辣的好似是六月天一般。

是以這曬場上頭的每一張圓桌頭頂都紮起了草垛頂子,倒是能遮住天上那曬得人火辣辣滿臉通紅的烈日。

李十月抱著平平,李夏天抱著安安,兩人上了客棧大堂的高臺,只說了幾句場面話;兩人就把被打扮的好似那戲文裡頭唱得金童玉女模樣的平平和安安,抱著姐弟倆讓二人對著在場的所有人拱手作揖問好了。

這漢人家給孩子辦週歲宴,其中最為隆重的自然就得是抓周了。

客棧大堂的正中間,早就擺上了數張方桌拼接成長長的桌子,上頭已經鋪上了紅色的布匹;紅布上頭則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象徵不同職業的器物。

像是象徵文人仕途的筆墨紙硯;

象徵武將的小小的打磨光滑的木槍、木刀和小孩子玩兒的小弓箭;

當然也有象徵經商財富的算盤、銅錢、銀錠和金錠了;其中自然也放上了此時之人慣愛為女娘定性的針線、首飾和胭脂。

因著李家屯開有紙坊、炭場,村中還有兔場、羊場、馬場;是以,這桌上還放有木頭做成的,縮小了數十倍大小的造紙工具;

以及木頭雕刻的小兔子、小羊和小馬一般的玩具在。

各式各樣的器物大大小小的擺了滿滿一長桌,就等著平平和安安來抓了。

不知是不是因著平平在李家時,總是看到李十月空閒時候擦刀,從而對此印象深刻的緣故;

還是說,平平她就是意外的用自己那肉乎乎的小手,衝著桌上近前的木刀直接抓了過去。

平平抓著那把小木刀就喜歡的很,嘴裡也喊著“刀、刀”的話。

倒是安安這個晚了一會子出生的弟弟,卻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長桌頭上一動不動,還是李夏天哄著他說抓了東西就能吃果子了,他才懶洋洋的往前頭爬去了。

安安可能是在家看慣了執筆研墨寫字的蔣淮,不過爬出去三四步遠去,就直接抓住了身旁的那支新毛筆。

抓住了毛筆後,他就不願意再動彈了,就那麼趴在桌上一動不動。

李十月剛想喊著李夏天去把不想動的安安抱回來,突然就聽圍觀的王家人裡頭一個矮小的婦人高聲喊:“好啊!”

這婦人的話還未說完,她這突然的高喊倒是給趴著不動的安安嚇了好大一跳去。

安安被驚的一下子就往一旁倒去,卻是正好倒在了那開啟的胭脂盒子上頭了。

如此,安安的眉心上頭就直接印上了一點紅。

李夏天三兩步的走上前就要抱人,比她動作更快的卻是平平,在桌上爬的比李夏天走過來要更快。

平平一下子就抓著小木刀擋在了安安跟前兒,眼睛就那麼瞪著頭前剛才喊話的王家婦人看。

“好啊!好啊!

抓了木刀,這是要和她小姨一般,將來做那保家衛國的女將軍去啊!

抓了毛筆,那可就是文曲星下凡!小郎君現在這通身的氣派,怕不是將來是要中狀元咧!”

李十月她一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