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這麼坦蕩的承認自己就是因為手裡有了權力,就是不願意陪著李望明做戲了;
這讓李望明嘴裡想要站在道德制高點來指責她的話,那是一句都說不出來了。
李十月她當時就冷笑著看向李望明,她心裡在想:“真是有夠虛偽的,他這兩年是越發的嫉妒起我了。
他自己個兒算是做了半個贅婿了,一年到頭只回來這麼一次。
到頭來,倒是想指責我的不是?這是就想拿著渣爹的名頭來壓我呢。”
李十月她幾年前早就想到了,她與李望明之間,就總會有這麼一天的。
在她被老鎮北王賜官的時候,李望明就已經表現出來難以接受了。
倘若李望明他能順利去京都參加會試,往後能進入官場,很可能不會不表現自己嫉妒李十月的樣子,還會繼續維持與李十月之間良好的“叔侄情”呢。
畢竟,手裡真有兵權的武官,在此時,這分明已經有了亂世前兆的時候,那可是文官最好的幫手。
李望明他如何會不偽裝起來和李十月繼續這“叔侄情”呢?
可是,京都傳過來的訊息不甚明朗,李望明也就只能頂著舉人的身份止步於會試,等著三年後再看局勢了。
因此,做不得官的李望明內心底裡就愈發的見不得李十月平步青雲了。
李望明可不會覺得李十月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拼著命找準時機才能升官的。
他只會覺得李十月那是踩對了狗屎運,微末之時就搭上了嚴九娘和劉潭的關係。
叫李十月說,李望明他就是本事不大,妒心倒是不小!
因為時局問題,參加不了京都的會試,以舉人之身難道就不能先去做官了?
還是說,李望明接受不了從縣尉這般低等的九品小官做起?再說了,是李十月不讓他做官了麼?若是非要說,李十月她對外也只是李姓的武官而已;
李望明他想做官,走的也是文官的路啊!李十月她這個武官又怎麼可能會擋著他文官的入仕之路呢?而且,李望明他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裝不
他以為周家會把嫡女下嫁給他,是單單因著他是周安之的同窗麼?還是說,只憑他舉人的功名就能高娶了?難道他就沒想過,是因為他李望明有一個做官的親侄女,也就是李十月,這官還是大將軍劉潭手底下備受器重的將軍?
李望明他是不想承認這一點?還是故意避開承認這一點?不過,當時李十月還是帶著石頭給李祖父與李祖母的衣冠冢磕了頭燒了紙的。
至少李祖父和李祖母這兩人在對待原身一家三口時,算是做到位了的。
磕個頭,算是替原身瞭解因果,這還是可以接受的。
而對於渣爹的衣冠冢,李十月她就帶著石頭直接略過去了。
面對李十月的行為,李望明他的反抗也是挺有意思的。
他帶著新婦招呼都不打的就下了山離開了李家屯,甚至往後的上元節、三月三他就都不曾回李家屯了。
李十月對此自是覺得無所謂的事兒,她每天忙著在屯軍所訓練,學習身為一個將軍必須具備的素質和知識;每月的初一和十五還得抽空加班加點兒的與其他平行世界連麥交易;
休沐的日子,她就還得回李家屯巡視村中產業、查賬、繼續推進下一個三年規劃;偶爾還得給村中出了問題的產業尋找解決辦法;
甚至有時候還得給村中族人進行分家、參加族人的婚禮或是滿月宴什麼的。
總而言之,她都忙得和狗一樣了;
不,應該說她還趕不上李家屯的狗悠閒呢。
因此,李十月她哪裡還有空去想李望明這個嫉妒心重的隔房二叔呢?所以,因著這一出,蔣淮就才在出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