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己的馬車動了起來。

因著隊伍太長,足足得有小半個時辰,六妹妹他們才完全出了突厥王庭的外圍,走上了廣闊的草原。

而突厥王庭的外圍來給李十月他們送行的人裡,梁永康看著安東使團遠去的最後一輛車子,“是為什麼呢?”

梁永康的喃喃自語讓一旁的社爾聽到了,社爾遂就大聲的對著梁永康問:“梁監察,你說什麼?”

“八殿下,下官是說,不知道他們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了。”

一聽梁永康這話,社爾自是知道這是梁永康敷衍他呢。

不過,社爾他也不在乎就是了。

現在,社爾滿心滿眼的都是他的表兄賀魯那邊兒的事兒!

梁永康恭敬的看著騎上馬離開了的社爾,抬起頭來他的面色就變了,從謙卑有禮變成了一臉深沉。

至於他說得那句“為什麼”,其實是他早就發現了周翊然在與他商議,不,應該說是叫“談判”這羊毛買賣和六妹妹的事兒的時候,那前後不一致的態度。

本就是個漢人的梁永康,他也是個讀書人,自是讀著漢人的經史子集過來的。

那麼,對於周翊然這般反覆無常的態度,他自然是會多想的了。

但是他反覆想了數天,就都沒想明白周翊然他為何要這般做?

拖延時間?

為了什麼?因此,在李十月和周翊然的使團離開的時候,他才會對著使團的車馬有感而發。

而被周翊然他們僱傭的車隊裡頭,就有曾經和謝明月有過一面之緣的那個漢奸陸廣。

陸廣是被周翊然僱傭的,李十月雖然看過車隊僱傭的名單,但並沒有對其中的每個人都詳細瞭解。

是以,李十月她是不知道車隊之中還有陸廣這個人在的。

因此,騎著馬在車隊一邊巡視的李十月,她在看到裝滿了羊毛的架子車的車轅上坐著的人是陸廣的時候,心中著實是有些驚訝的。

不過,李十月並未當場發難或是問些什麼,而是駕馬照舊往後巡視去了。

直到車隊停歇下來生火做飯了,李十月她才去尋了周翊然。

“.我可是知道名單是周參軍你看過之後才給我過目的,那麼,你必定是知道這其中就有這個叫陸廣的漢商了吧?”

李十月接過一旁李秋天遞過來的水囊,她仰頭喝了幾口後,隨意用手背擦了下嘴邊的水漬,就才挑眉看向周翊然繼續說:“你可別跟我說,你不記得這個陸廣是誰了。”

周翊然面對李十月的發問,眉頭皺了一下後就又笑著和李十月說:“這人我當然知道,他不就是在謝家娘子同六王子起了衝突的那天,被抓去作譯語人的漢商嘛。”

李十月聽到周翊然如此輕描淡寫的這般說,心中就起了想法。

她可是一直都對周黑心有提防的。

眼見李十月的眼中的懷疑越發的深了,周翊然他心中嘆氣,但面上卻是一臉淡然的對著李十月繼續解釋道:“他在草原上做了得有小二十年的行商了,更是在突厥王庭裡與突厥六王子關係親近。

如今咱們需要用大量的人手和車馬來拉羊毛,他是那些漢商裡頭能把車馬騰出空來最多的人。

我自然是要用他的了。

這一碼事是一碼事,李校尉,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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