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就直接對她說:“只要娘子是真心的還想回安東,那麼,除了相信我們之外,娘子還能相信誰呢?”接下來的事就簡單了,那個偽裝成僕從的醫師上前給六妹妹診了脈,確認了孩子健康,六妹妹身子也康健。

當場,醫師就拿了墮胎藥在帳子裡熬了起來。

這一碗藥,當著李十月和周翊然的面都被六妹妹喝得乾乾淨淨。

這墮胎藥當然不是喝下立刻就會腹痛如絞的了,醫師也說了,半個時辰後才會有反應。

所以,李十月和周翊然就離開了,只留下了一男一女兩個僕從和那一車物什。

留下的男僕自然就是偽裝的醫師。

這一晚,六妹妹的帳子裡時而傳出忍痛聲不說,還間或有血腥味兒和藥味兒飄出帳子。

在李十月他們來到突厥王庭的第三天,六妹妹肚子裡的那個有著蠻族血脈的孩子,沒了。

面色慘白,鬢角的髮絲被汗滴弄成一溜一溜的六妹妹躺在帳中那唯一一張的矮床上,她想哭,可下身兒的疼痛,讓她疼麻了,也就哭不出來了。

跪在一旁拿著帕子照顧六妹妹的雙巧心疼的哭了出來,“娘子,何必呢?何必呢?咱們留在這兒不也有吃有喝的麼?

作何非要打了這孩子回安東啊?”

就著雙巧的手喝了一口溫水的六妹妹她一把抓住了雙巧的手,“雙巧,別哭,別哭!孩子沒了,這是好事!這個孩子不能被生下來!

只有沒了孩子,咱們才能回安東啊!沒了好,沒了是好事!”

“娘子!好!娘子說得對,那孩子不該生下來,沒了好,沒了好!

娘子可還覺得冷?奴給娘子再拿一床被蓋上可好?

娘娘這回給咱們送了好幾床錦被呢,儘夠咱們蓋了!”

六妹妹在忍受小產的苦楚的時候,李十月他們這邊也沒閒著。

她正帶著人跟著社爾騎上了馬,去突厥王庭的外圍參加他們的狩獵活動去了。

這一回,跟在李十月身邊的就不止李秋天和石頭兩個人了,王大頭、陳勇和孫小六還有那個於箭術上很厲害的黑子,就都被李十月叫了過來。

他們的營地裡頭就留了高進這個較為穩重的隊正看著了。

騎在馬上,放開了速度跑了一氣兒,發洩了一番對於不得不讓六妹妹放棄自己的孩子的悶氣,李十月她胡亂的在這片草場上來回看,就看到了不遠處還有另外一群人也在跑馬狩獵。

那一堆人裡,有兩個人人的服飾倒是引起了李十月的注意來了。

“阿姐!”

“嗯?”

李秋天雙腿夾了一下馬腹,往李十月這邊兒走動了過來,她順著李十月的目光往那邊的一群人看去。

“阿姐,你看那邊兒的兩個人的衣裳是不是和靺鞨蠻子很像?”

聽了李十月的話,李秋天再往那邊兒看去的時候,目光之中就帶上了審視。

當初,他們落戶安東後,殺的頭一批人,就是靺鞨蠻子!後來,他們跟著劉潭端了一支靺鞨蠻子的部落;

也是那一次,他們得了不少的好處,是他們在落戶安東之後,除了用蠻子頭換了銀子之外,得到的最大的一筆錢!

所以,此時此刻,李秋天她又怎麼會認不出,那一群人裡頭確實就是有兩個男子的髮式和衣裳都是靺鞨蠻子的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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