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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噤聲!”

外地人被這人的厲聲呵斥給嚇了一大跳去,“俺不過就是問上一句,這都要捱上一句罵?”

心裡這麼想著的外地人沒敢多說話,突然他就見這人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這拉著他往一旁走了三四步遠,然後才湊近在他的耳邊細聲細語道:“那是鎮北王王府往突厥嫁女的儀仗!

哪裡是我等能議論的?

你我皆是平民,給鎮北王家讓路豈不應當?”

外地人聽了這話,眼睛是直接瞪了起來,這才知道是自己誤會了這人。

“多謝兄長,俺從”

“莫多言,進城了再說!”

載有嚴九孃的車架混在出城的隊伍裡頭,嚴九娘她不是獨自一人坐在車廂裡頭的,和她同坐的也不是和她一同出嫁的六妹妹;

而是鎮北王安排的陪嫁嬤嬤,一個四十餘歲的婦人。

嚴九娘穿著一身桃粉色的常服,她撩開車簾,抬眼往外看,就看到了與她所在隊伍相反方向,靠在官道邊上等著入城的平民百姓了。

“五娘子,還是放下車簾的好。

你既已要出嫁,那就不好如此拋頭露面去看”

嚴九娘只覺耳邊聒噪,她直接無視了陪嫁嬤嬤的話,仍舊把手放在車窗上頭,抬眼往外看。

對於陪嫁嬤嬤所說的那些話,她哪怕不想聽,但那一句句也還是入了她的耳朵,令她煩躁不已。

而等嚴九孃的馬車跟著隊伍完全離開府城,向著三山縣去的時候,剛才在府城城門口排隊的外地人就已經和那出言提醒他的兄長在城內曲家酒肆裡頭坐了下來。

“之前在城外,多虧了兄長,俺這才沒因著多嘴惹上禍事!

這一杯,俺敬兄長!”

“嗐,我是瞧著你面善,這才出言提醒一句,算不上什麼。

該是我謝你才是,這杏花春可是老曲家的招牌!

哈哈,我可是有段兒日子沒喝上這一口了!”

小半壺杏花春都叫這人喝到肚子裡頭去了,外地人也就從此人的口中瞭解到了,今日清晨城門口那隊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來。

等這一整壺的杏花春都喝完了,這人也就醉倒在桌子上去了。

外地人會過賬後,還單獨給此人的懷裡放了一兩銀子,並和曲東家打過了招呼,知道曲東家是此人的熟識,會喚其家人來接他,外地人就又多留了十幾個銅板,這才對著曲東家拱拱手離開了曲家酒肆。

此人腳步輕快的七拐八繞的進了一家客舍,要了一間房就直接住了進去。

進了屋的李青雲坐在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之前在曲家酒肆為了同那人打聽訊息,他旁敲側擊的說了不少話來,又不能喝酒解渴,這才一回來就倒水來喝的。

是的,這外地人就是李青雲!

是嚴雪菲與李鳴風的師傅,嚴九孃的師祖!

在李十月和嚴九娘說讓她帶著人一起跑後,嚴九娘就真的和嚴雪菲他們商議了到底要如何跑,怎麼跑,怎麼安排的了。

可等他們規劃好如何跑,往哪兒跑的時候,嚴家舅父卻是已經被抓了起來。

不過,嚴雪菲他們又商議出了另一個鋌而走險的法子來讓嚴九娘假意為了舅父一家五口人命認命妥協,答應鎮北王自己同意嫁去突厥;

但這只是明面上糊弄人的假話而已;

實際上在去往突厥的路上,嚴雪菲和李鳴風就會在合適的時機把嚴九娘給搶回來!

畢竟,誰又能願意嫁給和自己的爹差不多歲數的男子呢?

哪怕這人是突厥可汗!

至於被鎮北王關押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