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湊近趙長英:“阿孃,父王如今昏迷不醒,極需人照顧,不如……”

劉淑的話還沒說完,在面對趙長英看過來的眼神後,他這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瞪了劉淑一眼,趙長英放下茶杯,往屋門那兒撇了一眼。

“來人啊?

王爺如今需要靜養,這門外嗚嗚嚷嚷的,如何讓王爺安心養病?”

門外站著的王府親衛首領聽了這話,只給了屋外臺階下的那兩個親衛一個眼色,那倆親衛就上前一左一右的出手捂住了周側妃和及其子的嘴,把兩人給拖出了院子。

約莫能有兩刻鐘的功夫後,王府醫親自端著托盤上的一碗藥進來了。

趙長英和劉淑站在一旁,看著管家扶起鎮北王,王府醫伸出一隻手掐住了鎮北王的下巴頜兒,另一隻手端著溫熱的湯藥一股腦兒的就全給灌進了鎮北王的喉嚨裡頭去了。

留了管家在屋裡伺候昏迷的鎮北王,趙長英和劉淑與王府醫來到了門外廊下。

兩盞燈籠一左一右的掛在廊下,趙長英對著王府親衛首領擺了擺手,親衛首領遂帶著人從門口退到了院門那裡去,把廊下那地兒留給了趙長英他們三人。

燈籠發出昏暗的黃光,影影綽綽的照在趙長英的臉上,讓人看不分明她的面目。

王府醫低頭躬身對著趙長英低聲說:“王爺應是中了兩種毒,按理來說,這兩種毒之中的任意一種都是能要人性命的;可偏偏這兩種毒在王爺體內中和在一起後,竟是能互相抑制!

如此,我這才有機會給王爺施針逼毒!

雖說之前王爺吐出的那一口黑血已是能保住性命了,但是,”

王府醫抬起頭,看向趙長英:“我的針只是暫時壓制住了餘毒,那解毒的湯藥卻是是有些效用的;但若是想要徹底清出王爺體內的餘毒,需要以草原靈藥九轉玉髓薯為藥引,用數十種珍稀藥材共同熬製九轉玉髓膏;用此膏兌雪蓮水接連飲用半月,方可!”

這草原靈藥九轉玉髓薯,是在極端寒冷的天氣下,冬季草原上,水源清澈的溪水旁三丈距離內的地底深處凝聚出來的一種青綠色草根膨大的塊莖。

(很明顯,這是我瞎編的。)“若……若是尋不到那味藥引,制不出這玉髓膏來,王爺的毒可還有其他法子可以解?”

王府醫的頭又低了下去,他近乎耳語般的對著趙長英說:“那到時候,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留了王府和管家在屋內照顧鎮北王,趙長英就帶著劉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娘倆才在屋裡坐下,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娘娘,殿下的書童來報,周參軍著人來尋殿下,說是有要事相商!”

“寶哥兒,能說得你可以說,不該說的,一個字兒都不能說。”

劉淑點點頭後,起身對著沒有動彈的趙長英行了一禮,這才往門外走。

等劉淑走了,趙長英立馬就叫自己的心腹嬤嬤拿了鑰匙,去自己的陪嫁庫房裡頭取了自己陪嫁裡的一個匣子來。

夜深人靜,屋內只亮著一盞燈。

就著這點子光亮,趙長英看著匣子裡那同成人拳頭一般大的九轉玉髓薯。

她就這麼盯著看,看了約莫能有一柱香的功夫了,趙長英她才拿起這拳頭大的九轉玉髓薯,就那麼直接張嘴咬了上去。

此物外皮乾癟瞧著暗淡無光的模樣,可其實內裡仍舊汁水十足。

“咔哧咔哧”的響聲就出自趙長英的唇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