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平和羊崽那都是有些驚訝的,兩人是真的不知道這山上竟然還有地窖!“嗐,之前我帶著三哥他們挖的,心思用來放糧食,將來要是起了戰事,老弱婦孺也能進來躲一躲。”
進了地窖,金大平可比羊崽有經驗了,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就是被李十月喊來救人的,所以他也不問這個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男人是誰。
且官家的箭支自是有自己個兒的標記的,哪怕李十月砍斷了箭羽,但箭頭還紮在李鳴風身體裡頭呢。
金大平自是也認出來了這斷箭是來自管家的,不過,他仍舊是什麼都沒問,什麼也都沒說。
金大平手腳利落,只叫著李十月幫忙給李鳴風嘴裡塞了布巾子,讓李十月和羊崽給人摁住了,剪了衣裳,就上前快準狠的給李鳴風拔了箭。
也不知道金大平怎麼使的巧勁兒,反正這根兒卡在骨頭上的箭就讓金大平很是利落的給拔了下來,那傷口上的血都沒留多少。
三人為了給李鳴風治傷,就這麼咔咔的幹到天光大亮去。
“命是救回來了,但往後這腿腳到底還能不能利索的使喚,這不好說。
十月,你先送我倆回去,回頭我讓羊崽過來給他煎藥。”
“多謝醫師!此人之事,”李十月是對著金大平說得話,但眼睛卻是看向了羊崽,“還望你們不要言語,只當不知就是。
羊崽往後也別來,吃什麼藥,告訴我,我自會安排。”
出了地窖,李十月才發現外頭的地面上的積雪就又厚了些。
這地窖在地下,呆在裡頭倒是感覺不出外頭的冷來。
送了金大平和羊崽回去,李十月這才往自家回。
她一路走回去,倒也是巧了,一個村裡人都沒碰到。
該是這天又落雪了,若不是有什麼急事,誰能願意離開溫暖的熱炕頭呢?李十月沒敲門,她直接翻牆進了院子,她這剛一落地,牲口棚那兒的狗窩裡頭就跑出了四隻狗。
一個個的都熱情的對她搖著尾巴。
李十月正挨個兒摸狗頭呢,灶屋的門開啟了,她就與李母的眼睛對上了。
“阿孃,兒回來了。”
李母呆愣的看著此時的李十月,蓬頭垢面的不算什麼,主要是李十月身上那股子血腥味兒,哪怕李十月她是站在院子裡頭的,離著灶屋門口有段兒距離呢,李母仍舊是聞到了李十月身上那股十分濃重的血腥味兒來。
見李母沒反應,李十月就往前走了兩步,露著大白牙對李母嚷嚷道:“阿孃,兒餓了,快弄點兒吃的給兒填填肚子吧。”
“你,你還知道回來!我看你.你就在外頭.”
李母這說著說著話,眼淚就落了下來,“這個家你還知道回來!”
作勢就要上手打李十月的李母,這一碰到李十月,那打就變成了撫摸。
“趕緊進來暖和暖和,想吃啥?娘這就做!”
等李十月已經坐在灶口前,和家裡的四隻狗分食炸油果兒的時候,早早出門去了的石頭和李秋天也回來了。
兩人一個捧著一大盆的豆汁,一個捧著一個小盆,裡頭裝得是豆腐腦。
看那豆汁和豆腐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剛做出來的,在這清冷的早上就還冒著熱氣兒呢。
“十月!”
“妹妹!”
“喲兒,這是王家兄弟起早兒現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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