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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是李娘子那邊兒送來的全套羊毛衣套裝!
小的剛才瞧了,是掌櫃的尺寸。”
沒聽到金掌櫃的回應,小廝自己一個人也能拽著韁繩說個不停。
“嘿嘿,沾了掌櫃的光,那小哥還給小的送了一雙羊毛手套咧!”
小廝這般說著,就回身撩開車簾,把自己懷裡頭放著的,剛才羊崽給他的羊毛手套給拿了出來,展示給金掌櫃看。
“掌櫃的,那小哥說了,送小的這副手套是學徒編出來的,樣子是比不得往外賣的好看,但是一樣的暖和!
這要是冬日裡還趕車的時候,小的戴上這個就能不凍手了!”
坐在馬車裡頭的金掌櫃這會子已經把包袱開啟了,他拿出裡頭裝著的羊毛手套和小廝手裡的那一副對比了一番。
確實,只看外表就能瞧出,小廝手裡那一副明顯針腳不如金掌櫃那一副平整,那線瞧著也不如金掌櫃手裡的那一副柔軟。
放下羊毛手套,金掌櫃這才笑著對小廝問道:“李娘子她一向大方,這我看著一旁還有一匣子的紙,想必還送你其他東西了吧?”
“嘿嘿,掌櫃的慧眼!
那匣子裡頭還有毛筆咧,是一整套的羊毛和狼毛筆!
掌櫃的你開啟,就能瞧見了!
就在那木匣上兩層!”
金掌櫃本以為只有紙來的,按著小廝所說,開啟上層木匣,果真裡頭是一排的大小粗細各不一的毛筆。
見金掌櫃看見了,小廝這才又說:“就沒有掌櫃不知道的!
那小哥還送了小的兩隻毛筆,說是學徒做的羊毛筆,樣子不規整,但也能用一段兒時日的哩。”
金掌櫃聽著小廝這般說,他看著那包袱和木匣就在心裡琢磨開了,“我說這往日裡打發你們去給李家屯送信,你們一個個的就都搶著去。
哪怕這一來一回的得有近兩日的功夫,你們也都願意來回的跑。
合計著,是這李家屯給你們送了不少好處啊!”
金掌櫃雖是如此說,但那口氣明顯只是打趣。
小廝也知道金掌櫃不是那等連下頭人得的小東西都要佔的人,他就轉過頭,拽著韁繩笑著給金掌櫃回話道:“可不是麼?回回來送信,李家屯那邊可都是給做了飯食讓小的吃了才走的咧。
掌櫃的,”小廝再次迴轉過頭透過車簾的縫隙和車裡頭坐著的金掌櫃說:“今兒個掌櫃的吃的那飯食,可是那客棧掌櫃家的娘子親自做的呢!
小的有幸吃過一回那掌櫃娘子做的湯麵,當真是鮮香美味,好吃的很咧!”
身為興盛樓的大掌櫃,金掌櫃那什麼好吃的沒吃過?
他自然沒覺出中午那頓趙敏親手做的餐食有多麼好吃。
不過,他一聽小廝如此說,就知道能讓掌櫃娘子親自給他做飯食,那定是李十月吩咐過的。
金掌櫃再看著眼前這些物什,心裡對於李十月的定位和關係就又上了一個檔次。
要知道,在李十月微末之時,他曾經因著嚴九孃的緣故幫過李十月幾回。
當然了,每一回李十月那過後都是找了機會給他送了謝禮來的。
而今李十月她已成為“李將軍”了,就還能在面對金掌櫃的時候仍舊是過去那般以禮相待的模樣,不曾瞧不起金掌櫃一個家僕大管事的身份,這可是很了不起的。
金掌櫃又不是沒見過那等一朝得勢就瞧不起往日與之來往的小人。
且在金掌櫃看來,李十月過往其實每次都給了他謝禮了的,或是金銀或是年禮其他;
當真是不至於仍舊要如此禮遇他。
可李十月卻還是對他報以感激,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