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睛,聽著李母說得話,過了一會子,她才輕輕點頭,應了一聲。
入夜了,秦奮很是熟悉的在李家找著油燈給點了起來。
李母接過秦奮遞過來的油燈,進了屋。
秦奮就又找出了去年曬乾的艾草做的艾條,在石桌的上風口上點著了。
做完了這個,秦奮腳不停地進了灶屋,一會子後他就端著一盤子洗乾淨了的鮮果出來。
重新在石桌旁坐下,秦奮就著月光撿了一個長得圓潤好看的果子遞給了李秋天。
至於一旁坐著發呆的石頭,他卻是沒管。
他在李家呆的這一年多來,早就已經摸清了石頭的性子。
石頭那是你要是喊他作甚,他都會好好去做。
但你要是不喊他做事,他就會老老實實的一個人待著,沉浸在自己個兒的世界裡頭。
怎麼說呢?
是挺好相處的一個人。
所以,秦奮他就沒管石頭,就只照顧李秋天。
而李秋天看著遞到眼前的鮮果,她卻是沒有胃口去吃。
“秋天,吃一個吧,甜著呢。
吃完了,吹吹風,就也該睡了。”
李秋天接過果子,咬了一口,確實是汁水十足,還挺甜。
本來還在啃果子的秦奮正一邊吃果子一邊仰頭看天上的那輪明月,就突然聽到李秋天說:“十月這次休沐,從她第一日歸家,連著兩日了,她日日都會做噩夢。
她做了噩夢,卻是不出聲。
但她醒來後,總會出一身冷汗,一整個兒好似是在水裡泡過似的。
而且,前日,她還得抱著長刀才能在下半夜睡著。”
說到這裡的李秋天該是想到了什麼,她的語氣突然就低沉了下來。
“昨夜,她又做了噩夢,這回她拔了刀。”
秦奮自然是知道李秋天是和李十月睡在一鋪炕上的,他聽到李秋天說到此處,這心不由的就揪了起來,他把口中嚼爛的果肉趕緊嚥了下去。
他就帶著驚訝的看向了李秋天,就聽李秋天又說:“她應是知道身邊還睡著我呢,沒傷著我,倒是把她自己被嚇著了。
當下她是覺也不睡了,拿著刀去院子裡頭一個人坐到了天亮。”
秦奮這時候心裡就在想:“俺說呢,今兒個早上過來,竟是瞧見十月在劈柴!
要知道,但凡李十月休沐歸家,那都是要睡到日上三竿才會起來的。”
“哈,”苦笑了一聲兒,李秋天看著手中被她啃咬了兩口的果子,“十月她怕傷了我,提出往後就不和我一個屋睡覺了。
她說她今夜就去紙坊後頭的廂房裡隨便對付一夜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