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來衝著被傷害的無辜女子發洩。

雖說,此時之人,婦人守寡之後二嫁乃至三嫁的皆有,但卻是尚未到隨處可見的樣子。

再說,鄉下地頭上,能和李母那般在逃荒路上就堅決和離的婦人本就是稀有的少數人;能有如趙敏那般和離之後帶女歸家又帶女二嫁的那就更少了;

至於像賬房蔣怡寧這般,和離之後兒子不要了不說,就也不再嫁,還能靠著自己的本事被李十月請去做賬房的那是少之又少的了。

李十月她再次放下粥碗,看向了低頭啜泣的王翠花,“王娘子,過來坐。”

王翠花在李十月身邊坐下後,李十月她正想著自己該如何開口呢,就聽王翠花自己個兒先說了起來。

“將軍,喜兒她爹是個好的。

我嫁給她爹,那麼些年都只生了喜兒一個女娃,她爹也沒說啥難聽話。

哪怕我後頭生了樂哥兒了,她爹對喜兒照樣不差!

更別說,這十里八鄉的,誰家能送女娘去學堂讀書?還一讀就是五年?我和喜兒被擄上山,遭了那些罪,就從沒想過不活了。

那都是因著我心裡頭知道,喜兒她爹不能不要我們母女倆!

可是,將軍,”抬起頭的王翠花,兩行清淚從她的雙眼之中流了出來。

“這世上哪裡可能處處都是喜兒她爹那般的漢子?”

李十月自然知道王翠花說得都是大實話,她這時候聽著王翠花如此說,就也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安慰王翠花的好。

“五房老六家的杏花,被她娘用褲腰帶生生的給勒死了!就在我和喜兒被關著的地窩子裡頭!

夜裡,我們都睡了,杏花就那麼被她親孃給殺了啊!

杏花娘她自己也沒活,自己個兒撞了牆,頭破血流的好一會子才嚥了氣。

將軍,你說,遭了這般的事,就算我們跟著將軍活著回去了,就真的能歸家麼?”

李十月她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出來,她伸出手拉過了王翠花的手,並拿出了布帕子去給王翠花擦了臉上的淚痕。

“這世上男子自然不可能人人都是趙三河那般的。

世人都說女子善妒,其實這話就是騙人的。

男人女人那都是人,怎麼可能就只女子善妒呢?男人的嫉妒心和佔有慾,可不必女人少,或者應該說,是有過之而不無及的。

是以,本將軍能做的就是先救你們歸家,歸家一月後,勞你帶著她們去我們李家屯一趟。

我們村中供養著醫師,你們畢竟是遭了罪的,到時候,讓醫師摸脈瞧瞧,有傷治傷,無傷就當是請個平安脈就是了。”

李十月說到這裡面色一沉,她的聲音都變得深邃了一些。

“.若是歸家後的日子過得不甚愉快,你告訴她們,可以和離之後,去我們李家屯落戶。

這落戶的事,我給你們尋王縣令說說就是。

我們村中開有羊場,又有羊毛衣作坊,若是心靈手巧,學上一段兒日子,在作坊裡頭做工,終歸是能養活自己個兒的;

哪怕手笨了一些,這洗羊毛、紡線的活計總歸都是能幹的,那都有一碗飯吃。

讓她們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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