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不了。”

既然劉潭提起了嚴九娘來,李十月就接話說了,她這次上府城來,除了是陪自家二叔過節之外,也是來給嚴九娘和他送自家造得紙的。

“是自家造得,早前我就送了一箱子到屯軍所去,馬副將不在,我就把那箱紙放在了門口去。

給九孃的紙,我是直接給送去興盛樓裡頭去了的。

嘿嘿,將軍,夫人,別嫌棄,這剛開始造紙,那上等的尚未造出來,只不過先得了一些中等紙。

待得將來能造出更好的來了,我再給將軍和夫人送!”

劉潭又驚訝了,他沒想到李十月家竟是還會造紙來的。

蔣慧君一看劉潭那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所以,她也就順勢又給李十月倒了一杯茶去。

李十月自然不會真的就讓蔣慧君給自己再倒茶,她反而是“搶”過那茶壺,給蔣慧君倒了一杯之後,這才又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去。

這滿桌只她和蔣慧君是喝茶的,遂也就沒管劉潭和李望明瞭。

“十月娘子當真是蕙質蘭心,竟是連造紙都懂得。”

“哈哈,夫人,機緣巧合,都是趕上了,這才能有一門吃飯的手藝在。

我想著若是能在府城開個鋪子就好了,往後這買賣也好是能做起來。”

聞弦而知雅意,蔣慧君是一個本就聰慧的婦人,她一聽李十月這話就跟著接話道:“這還不簡單?

我孃家正有在書院街的鋪面,你若是真想開個鋪子,我讓他們給你個低價,你去租了就是。

若是做不好,退了就是,都是自家的鋪子,不礙事兒的。”

李十月自是感謝,但也趕緊說:“頭一次做買賣,可不敢做大,總得有些經驗了,才好去開大鋪子去。

若是夫人能幫著尋一個小鋪子,讓我們先練練手,那就很是感激了!”

都說到這兒了,李十月自是把自己要在劉家屯建學堂的事兒也給說了。

“我家因著我阿孃雖說寫得不好看,但都識的字。

可村中人哪裡是人人都見過世面的?

這落了戶,就都想著把日子過好了去。

這好日子想過上,不識字哪裡能行?

往日裡,二叔在家還能幫著教一教;

可二叔來了府城讀書,我就想著那不如就求一不再想科舉的讀書人來家。

不求能教得讓村裡人考學,只要能拘著小娃子們識字知理,得空了能願意教幾個字兒給叔伯嬸孃,能讓他們看得懂文書,將來做買賣不讓人騙,那就是極好的了。

只這般的讀書人,別說是在青松鎮了,就是在三山縣那都是少見的。

今兒也是遇上了,夫人若是能幫著尋一合適的教書先生,十月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