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這是多大的功勞啊!
李十月竟然就那麼拱手相讓了出去!在耬車和曲轅犁面前,李世陽得知李十月帶頭建了造紙坊和學堂的事兒都已經不算什麼了。
所以,這會子聽著和倔驢一樣說這些沒用的話的李有福,李世陽那真是心中怒火從心底一下子就竄上了腦門頂上去了。
李世陽也不盤腿坐了,他直接單腿跪坐在炕上,雙手把著身前的炕桌,對著對面的李有福怒氣滿滿的喊:“阿爺!她已經靠著玄甲軍的大將軍把自己一家子都從族中分了出去了!她哪裡還是李氏女!
哪怕李望明還在族中又如何?他已經分宗出去了啊!阿爺!你管不了李十月!
你管不了她!”
聽到李世陽這話,李有福更是惱火,他把銅製的菸袋鍋子往炕邊一磕,梗著脖子衝著李世陽吼:“咋?
我就是管不了她又如何?
她能對我如何?
像砍老八那樣把我給砍了?來!讓她來砍!我看她敢不敢!”
李世陽這會子是真的要被氣笑了,他也真的笑出了聲兒來。
看著這般固執己見的李有福,想著去年夏日,他自河南道府城裡,從陳先生口中得知天下將要大亂的訊息,又逢乾旱,馬不停蹄的跑回村子裡頭去,好不容易說服了全村人一起提前逃荒。
到現在,他們在安東落了戶,總算是能過幾天安生日子為止,這短短不到一年的功夫裡頭,發生的這一樁樁一件件的事兒,竟然讓李世陽頭一次有了後悔的心情。
他心中自問:“我是不是錯了?當初我就不該帶著族人離開祖地逃荒去!或者他們留在祖地才是對的?哪怕被抓了壯丁死在路上,被流民殺死,渴死,餓死,都該是好的;至少,不必在現在這會子,讓我與阿爺爭這些來的。”
對李有福再一次失望,且是徹徹底底的失望,李世陽的心態一下子就轉變了。
李有福的這番作態,把李世陽心中最後一丟丟的骨肉親情給消耗得一乾二淨了去。
他重新盤腿坐了回去,李世陽從炕桌之上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悠悠的喝了大半杯去,然後他才笑著對李有福斬釘截鐵道:“你以為她不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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