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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不是常人家的小女娘啊!”
李世陽是端午那日當值了,後又替了別人一日的活計,這才趕在前兩日從三山縣回到了劉家屯裡來的。
一回來,他當先就是去了李望水家。
從李望水口中得知了李十月那一日與八叔祖家的衝突,聽著李望水那一句:“世陽大侄,不是我得了十月的便宜就向著十月去。
有福叔和八叔祖說得那話,那就是往十月的心口上扎啊!
別說十月在咱村逃荒路上出的力了,就是十月沒出力,都是一個村子的,哪兒能就那麼指著十月她阿孃的鼻子罵?叫俺說,十月就是砍了他半根兒手指頭,那都是看在是一個村子的長輩,很是忍著怒氣的了。
世陽大侄,十月她可是殺過流民、倭寇和蠻子的,你也都是見過的。
她要真想殺了誰,咱村子裡誰又能攔得住麼?”
李望水搖著頭說:“反正,俺是攔不住她的!俺勁兒可沒有她大。”
李望水這話的意思不就是在說:“李有福和八叔祖佔便宜沒夠,看不清形勢,還想壓著人欺負,那就活該被李十月砍手指頭!”
從李望水家裡頭出來,李世陽又去了狗老三和三嬸孃那頭兒。
李世陽去的時候,狗老三當時正坐在院子裡頭搓麻繩呢。
他倒是沒和李望水那般話多的啥都往外說,不過,李世陽問啥,他也是一一都回答了,倒也是沒和李世陽藏私。
李世陽問了他一句:“三哥,你覺得我阿爺他做的可對?”
聽了李世陽這一問,狗老三當下就沉默了。
狗老三很是沉默了一會子,他抬起頭看著李世陽,他也沒正面的回答李世陽的這個問題,反而是那搓麻繩兒的手又重新動了起來,他又低著頭一邊兒手不停地搓麻繩兒,一邊兒說:“秀才公,你和十月都是講究人,喊我一聲三哥;我承你們的情!
只我狗老三的諢號村子裡誰又不知道?我為啥叫狗老三,你不知道?”
狗老三說到這兒,搖著頭笑了兩聲兒出來:“哈哈,我少時沒飯吃,跟人家家的狗搶食兒吃,從此就得了狗老三這個諢號了。”
狗老三抬起頭,他眼中有著李世陽不敢看的恨意,“可我當時是能吃飽飯的!我阿爹和大兄留給我的糧食足夠我吃上大半年的飽飯的!”
李世陽從狗老三那兒走後,就回去見了李有福。
當天夜裡李世陽並沒有和李有福說什麼,第二日,李世陽又去了八叔祖那兒,又從八叔祖和他家大郎二郎口中詳細的問了一遍當日發生的事。
兩廂一對比,他自然就對當日李十月與八叔祖,或者應該說是以李十月為代表的李氏宗族新勢力,與以李有福和八叔祖為代表的李氏宗族舊勢力之間的矛盾,有了比較全面的瞭解。
如此,也就有了他這會子坐在炕頭苦口婆心的勸李有福對李十月低頭的事兒了。
李有福抽著菸袋鍋子,他砸吧了一下嘴,抬眼看了對面坐著的李世陽一下後就又低下了頭去。
“阿爺!常人誰家的小女娘敢殺人?我們一路逃荒過來,本就是仰賴了十月和她的姐妹,這是事實,大家都瞧見的!你不能活下來了,落了戶了,就把這事兒忘了啊!”
放下菸袋鍋子,李有福終是開了口:“她姓李!她是李氏的人!我是李氏的族長!”
李世陽有些氣急了,他已經從李望水口中得知了李十月已經走了劉潭的路子,去三山縣把自己的戶籍從李氏宗族裡頭獨立出來了!
最讓李世陽意外且看重的是,他在三山縣陳先生手下接觸到的那耬車和曲轅犁,原來竟是李十月手裡的圖!
李十月竟然把這麼重要的圖獻給了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