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錢,要親人有親人,要力氣有力氣,作甚要擔心找不到好的男子?”

李母聽了李十月所說,回頭就找了鄭梅娘,兩人就一起嘀咕上了,這話越說,兩人越覺得是這麼個理!

是以,李十月這會子打趣李秋天的話,其實也是想這麼和她說得:“阿姐,我和阿孃說得,都是實話,也是真話。

阿姐不愁嫁,阿姐也不愁招贅。

若是阿姐現在就想招贅個郞婿來家,只管往外放出話來,必定有不少兒郎多的人家會登門來的,到時候阿姐只管挑自己個兒喜歡的就是。”

“哈哈,”被李十月說得話給逗樂了的李秋天直接哈哈大聲笑了起來。

“我這一想著你說得那樣兒的場景,就覺得好笑,到時候這可真是成了一道光景了。”

笑過之後,李秋天還是正經好好的和李十月說:“我還是想招贅的,十月,”李秋天轉過頭去看一旁的李十月,“就和你擔心姑母和石頭一樣,家中只有阿孃和夏天在,我要是出嫁了,心中哪裡放心的下?

阿爹還沒找到,我哪裡有那個心去尋什麼郞婿?

再等等吧,再等等。”

李十月和李秋天兩人在閒聊著這是嫁人還是招贅的事兒的時候,跟在兩人的馬車後頭的秦桃和李世貴也在閒聊。

秦桃拿出布巾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她為了好看,這出門的時候就沒想著要戴個草帽來的。

“貴哥兒,快擦擦。”

李世貴接過那布巾子往自己臉上來回擦了兩下,他看著前頭已經要看不見的兩輛車,這才在把布巾子還給秦桃的時候和她說:“阿孃,看樣子他們這是又要往府城裡頭送紙去了。”

秦桃自然也看見了那車上拉著的一箱一箱又一箱的木箱子的了。

李十月牽頭帶著人建起了造紙坊,還在府城開了鋪子的事兒,這個把月的功夫早就在劉家屯裡頭說開了。

哪怕秦桃她是有意的不與李家村人來往,非要打交道的事兒她也全都推給了李世貴去。

可這日常上去河邊洗個衣裳什麼的,就總也能聽到旁人家的婆子媳婦在那兒說這些事兒,就是想不知道,那也就順耳就知道了的。

且前段日子裡,因著李十月的緣故,這宗祠也變成了女子可進去祭拜,還可上墳的了。

要說這一點,秦桃倒是挺佩服李十月的,她覺得李十月敢對著族老動刀子,還敢抗爭不公,是真挺厲害的。

可自家與李十月家那複雜的關係,她也知道,李十月所做的一切都與他們一家子無關的了。

“貴哥兒,她家是她家,咱家是咱家。

你妹妹這就要生了,往後你讀出來了,最好是也能考個秀才出來,咱們一家子就能在府城生活了。

那時候,咱家就和這劉家屯再也無甚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