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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十月本以為自己打趣李秋天的這句話,能讓她看到李秋天羞紅的臉頰。
哪裡知道李秋天卻是面色不變,還輕輕對著李十月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此事了。
“阿姐如何知道的?
我還是回去後,聽阿孃同我提起,我才知道這事兒的。
阿姐那日同我一起上得山,莫非是舅母告訴阿姐的?”
李秋天抬手調整了一下草帽,讓自己前方的視線更廣闊一些,然後她才轉過頭對李十月眨眨眼:“這還用阿孃和我說?
夏天她哪裡是能忍得住話的人?
我不過在灶屋裡頭擦個澡,她就能貼在窗上和我嘰咕這些話了。”
“原來是夏天姐告訴阿姐你了啊,我就說嘛,阿姐是如何知道的。
那阿姐,你是如何想的?”
這時候一縷風吹了過來,吹起了李秋天鬢角處的碎髮,她抬手抿了一下頭髮,把落髮捋到耳後,“我早就說了,我是要招贅的。
那媒婆上咱家來,是跟阿孃說讓我出嫁的。
這如何能成?”
那媒婆是青松鎮上的,來李家是給鎮上的木匠人家的大兒子求娶李秋天來的。
這木匠倒不是李十月找的那個幫著給打耬車和曲轅犁的人。
雖然沒去仔細打聽過,但李母當時同李十月說:“你舅母也沒真的就想著給你阿姐留家裡招贅的,若是那邊是好人家,嫁過去也是好事。
只我們倆聽著那媒婆的話,就覺得不妥了。
那木匠家該是沒什麼家底的,老大都過了二十了竟是還沒娶妻;
那媒婆說是要給聘禮,可也沒說這能給多少來?
又說那木匠一家子都去大將軍手底下做活去了,
我和你舅母心裡就琢磨著,這木匠該不是從別人那裡得知咱家和大將軍有那麼一縷關係,這才拐著彎兒的來求娶咱家的女娘來的?”
李母一臉擔憂的表情,她抓著李十月的手繼續對她說:“若是我和你舅母猜想的那般,這萬萬是不能將你阿姐嫁過去的。
這不是相中你阿姐了,而是相中咱家的權勢去了。
這不,你舅母就以家中無兒郎為由,說要給你阿姐招贅,才把人給拒絕走了的。
只這招贅的風聲放出去了,往後,你阿姐真要找郞婿,那可真就難了。
這有本事的男子,哪一個能願意入贅做贅婿啊?”
李十月當時聽了李母這憂心的話那是直接就笑了,她抬手撫平了李母蹩著的眉頭,面對李母嗔怪她的眼神,李十月就對李母說:“阿孃,這有何可擔心的?
咱家有紙坊,有紙鋪,有錢,我在村子裡還能說的上話;
阿姐她是有可靠的親人的,”李十月示意李母這“可靠的親人”就是她自己,她挺起了自己的胸膛,“阿姐還有錢,阿姐不過才十八,就這還要擔憂找不到合適的男子來家?
那安東的女娘可都不用思慮這婚嫁之事了,按阿孃和舅母的話來說,那根本就沒有合適的人。
既如此,往後隨阿姐心意就是,阿姐若是想嫁人,那咱們就吹吹打打給阿姐置辦一份好嫁妝,歡歡喜喜送阿姐出嫁!
阿姐若是真的鐵了心就是想招贅,那就找個好拿捏的,聘來家,養著就是了。
就阿姐那力氣,阿姐又有錢,她不論是出嫁還是招贅,都不會吃虧的,都能不受委屈,這就夠了!
阿孃和舅母對此,何須擔憂?”
李母本來還憂愁李秋天這婚嫁之事,結果被李十月這麼一通說,她竟是奇異的覺得李十月說得十分在理了。
“是啊,你阿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