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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桃這話說得,讓李世貴的面色一僵,他有心開口想說些什麼,可抬起頭來面對秦桃那希冀的目光,他嘴裡這話就又說不出口來了。
這考學哪裡是那般容易的?
說能考秀才就能考上秀才了?
他自知自己可沒有李世陽那般的天賦,少年就成名,在河南道時就考出了秀才功名出來。
哪怕就是李十月他二叔,也就是李望明,他也是趕不及的。
雖說他和李望明都是童生了,他還靠著自家妹子給人做通房的關係,好不容易進了府學裡頭去,但他被考校之後卻也只是被分到了丁字班。
李望明可是在甲字班的!
他不得不承認,自己多有不如李望明。
可這會子,看著秦桃,李世陽這話就說不出口了。
最後,他對秦桃點點頭說:“阿孃,你放心,我指定好好學,早一日考出來,好給阿孃和妹妹撐腰!”
等李十月他們到了府城的時候,這天竟是下起了雨點子來。
出來的路上,他們也沒想著這天會落雨,就沒有帶傘和蓑衣。
戴著草帽擋雨的李十月衝著後頭趕著騾車的李望水喊道:“望水叔,你跟緊了我。”
聽到李望水的回應,李十月就趕緊拽著韁繩控馬快速的往自家紙鋪那邊去。
緊趕慢趕的,可算是在這雨下大之前,把兩輛車上的木箱子都給搬進了鋪子裡頭去了。
李十月摘下草帽,看著麻子擦乾了手就去翻木箱,“十月,都好著呢,沒一點兒打溼。”
聽了麻子這麼說,李十月這才心中鬆了一口氣出來。
“這事兒賴我!
是我考慮不周!
這半個多月來都是豔陽天,我這回出來也就沒想著能落雨,就沒帶油氈布。
得虧這雨是進了城門口後才下起來的,要不然,若是路上就下大了,這十幾箱子紙可就都要毀了。
是我的錯,我認錯,回頭我就寫個文書出來,以後這運送紙的流程得更細緻和妥帖一些才是。”
李十月那是有錯就認,這一點也確實是她沒考慮好。
她放下草帽,身上還溼噠噠的,就立正站好正經給三人好好行了一禮來。
她這麼一認錯還賠禮,可是給李望水還有麻子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哎呀,都是自己人,沒事兒,十月,哪裡用這般?
這不是沒事兒麼?”
“十月,這不是你一個人的錯,我也有錯,我跟著你出門的時候就也沒想著這一點。
這不光是你的錯,我也有錯。”
李望水也對著麻子行了一禮去。
兩人這舉動給麻子弄得頭都大了,然後麻子也對著兩人行了一禮來。
“別,這事兒我也有錯,我該安排人在城門口等著接應你們就好了,這天是晌午頭就瞧著不怎麼好來著。
但我也沒作多想,我要早早派人去接你們,人多手快,那也不能讓你們淋在路上去。”
最後,還是李秋天出聲說:“好了,都是自家人,這次主要是十月沒考慮周到,該她反省。
念這並沒有釀成大錯,紙張無損,就先記著,待得她寫出具體章程,往後誰再是犯了錯,那就按章程該罰就罰。”
如此,這事兒才算是過去了。
翌日,雨過天晴,是個好天!
李十月和李秋天好好拾掇了一番,這是要去將軍府給送紙去。
這送紙是明面上的事兒,但暗地裡其實也是要給嚴九娘送家信;
另外也得從蔣慧君口中得知一些關於鎮北王那邊對逃走的嚴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