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來,俺這心裡悔啊,俺們哥倆之前黑了心腸,竟是敢打劫你們姐妹。

嗚嗚俺們對不起你!

你還給俺們活幹,讓俺們掙錢,還讓俺們在族親面前當管事的,嗚嗚俺,俺們對不起你!

俺不是人啊,不是人啊”

趙有財說到這兒,情緒該是上來了,抬起手就要對著自己的臉開始扇巴掌的樣子。

李十月真是直接翻了個白眼過去,她直接拿起桌上的茶杯,一杯水衝著趙有財都潑了過去。“我最看不起下跪、痛哭、扇自己個兒耳光的男人了!

我阿爹和我阿孃和離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兒。”

趙有財一聽李十月這話,這手也是不敢動了,又畏畏縮縮的給放了下去,然後他抬起臉,鼻涕眼淚糊了滿臉就那麼討好的看著李十月。

“清醒了?

要是還沒清醒,壺裡還有。”

李十月眼神點了一下桌上的茶壺如此示意地上跪著的趙有財去。

“趕緊起來,有話就好好說,別給我來這一套,我最厭煩這些了。”

如此,趙有財和趙有田倆這才互相攙扶著站了起來。

趙有財拿起袖子胡亂的擦了擦臉,他這才討好的對上首坐著的李十月拱手道:“十月娘子,俺們兄弟就是想感謝你!

要不是你,俺們倆還不知道死在哪兒個溝裡頭去了。

當初,是俺們鬼迷了心竅,竟是想著打劫你們姐妹去。

這大半個月,因著你的話,俺們才能在族人面前有那個面子,你不知道,俺們過去在村裡.”

說到這兒,趙有財竟是又要開哭了,不過,李十月能看出來,這回趙有財是真心的傷心的哭了。

一個矮胖的男人在你面前嗚哇的大哭,你就說吧,咋弄?最後,還是趙有田這個當兄長的細細碎碎的開了口:“俺們兄弟倆爹孃死得早,當年俺祖母養不起俺們兩個,族裡讓各家幫著給口吃的,可糧食金貴,各家哪裡願意舍給俺們?俺祖母就帶著俺們從村頭挨家挨戶磕頭,就這麼一個頭一個頭的,祖母帶著俺們給養大了。

大了後,能有自己個兒的田了,總算是能混個肚子。

可還是攢不下錢來,少不得俺們這家多拔兩顆菜,那家順個雞子什麼的,長年累月下來,俺們兄弟倆就成了村裡人人嫌棄的腌臢貨。

路上遇著俺倆,村裡人也是招呼不打,吐痰呸俺們的。

族長阿爺心好,家裡有活也總叫俺們去,可還是沒啥錢啊。

去年頭,俺們哥倆心涼,想著幹一筆大的,過個好年後,俺們就不活了。”

趙有田抬起頭,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對著李十月道:“嘿,俺們瞎了眼,竟想著打劫十月你的錢。

俺們被你嚇得,再不敢了,回了家提心吊膽的,哪裡知道你找上門來給俺們活幹不說,還讓我們當召集人。”

趙有田想著這大半個月以來,趙油家各家各戶給他們兄弟倆的笑臉,就是族長都拍了他們兄弟倆的肩膀,說他們長大了的話。

他鼻子一酸,眼眶就想流淚了。

“俺們得謝你,要不是你,俺們上哪兒能活得像個人樣?

都是你給俺們機會,俺們這才終於活得像個人了!”

趙有田拉著一旁哭得稀里嘩啦的趙有財對著李十月跪了下去,結結實實的給磕了一個頭去。

李十月愣了一下之後,卻是笑著對哥倆說:“怎的?

你倆不會是這半個月在我們劉家屯聽過了我的事蹟,害怕我給你們翻舊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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