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劉家屯倒是適合養,畢竟村尾那一邊就有一條不算小的河。
可是,這不是李十月他們在河灘邊上建了造紙坊了麼?這養了鴨子,終歸是對水源有影響的。
所以,這也就不好養鴨子來了。
李十月左想右想,就想起這兔子來了。兔子好啊,繁殖快,養兔子也不用太大的地兒,只要用磚壘好窩,安排人天天按時喂草就得了。
雖說兔子身上沒多少肉,但多少都是帶肉的,且還有兔皮,正好多一個買賣,將來互市了,還能多賣一樣兒東西,多掙一份兒錢不是?所以,這一窩六隻兔子就都綁成了一串子讓李十月送給了二蛋娘去了。
二蛋娘一開頭還以為李十月這是體貼她一個寡婦帶著二蛋不容易,要給他們吃的呢。
結果李十月看著二蛋娘推脫說不要,她就說:“嬸子,我的意思不是讓你拿回去吃。
我家院子裡頭實在是沒地方了,馬和騾子還有雞就佔了不小的地兒。
你幫我帶回去先養著,養幾天,看看還能活幾個?
要是活得不少,我想著以後在山腳底下找塊兒地兒建個專門養兔子的地兒,也是個買賣。
往後,嬸子你就當個兔倌,成不?”
二蛋娘看著李十月的眼睛,再去看那一串兒的兔子,她重重點下頭,鄭重其事的對李十月說:“好!
你放心,嬸子指定好好養!”
接下來的幾天就是秋收的收尾工作了,收完了地,讓孩子們再去細細的撿一撿,多少也能撿出些糧食來;
大人們得去翻地,修整溝壟什麼的,倒也是不得閒。
不過在忙碌之中,李十月給麻子和痦子兩個當了主婚人,劉家屯裡就又辦了兩場喜事來。
麻子和痦子本就關係好,這回辦婚事,兩人就商議著要不就在一天辦得了。
那酒席就安排在曬場上,這曬場大,坐的開。
趙燕和孫小豆兩家那都不是挑揀的人,麻子和痦子的聘禮不少給,那酒席也是整的大大方方的,兩家也就同意了在同一天辦婚事。
傍晚這坐在曬場上吃席,額前的碎髮被偶爾刮過來的風吹起,看著村子裡的娃娃在瘋跑,那桌上吃一口,這桌子上再吃一口的樣子,聽著他們“啊啊”邊跑邊叫的動靜兒,李十月的心裡在這一刻,有了一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來,喝!”
醉眼迷離的嚴九娘拿著小小酒杯舉到了李十月面前兒。
李十月接過那酒杯,仰頭一口就把那杯酒都給喝了,把酒杯放下,她又去“搶”嚴九娘手裡頭拿著的酒杯。
“好了,給我吧。
今日你已喝得夠多了,下回再喝吧。”
“多?
不多,不多,哪裡多?我還要喝!要喝!十月,你陪我喝嘛!”
李十月如何會讓嚴九娘再喝?
嚴九娘那樣子看著就都是要坐不穩了的。
不過,李十月嘴裡頭還是應和著嚴九孃的話:“好好好,喝,我陪你喝。”
嘴裡說著這話,李十月卻是一把就給嚴九娘手裡的酒杯搶了過去,放下酒杯,她就又一把給嚴九娘拉到了自己個兒懷裡頭去。
嚴九娘被帶到了李十月懷裡,她倒是一點兒不意外,還在李十月的肩窩上頭蹭了兩下。
“阿孃,我先帶九娘回去,她醉了。”
李母想和她一塊兒回去,李十月拒絕了,說自己個兒能行,嚴九娘才多少分量,她單手就能給抱起來的。
李母也沒有強求什麼,她叮囑了李十月兩句後就看著李十月站起來,扶著嚴九娘起來,側過身去,稍稍使力就給嚴九娘背到了自己個兒背上去了。
揹著嚴九娘往自家回的路上,李十月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