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碧綠的丁公藤投了3張月票。)面對嚴九孃的這個問題,李十月轉過頭去看著她笑著說:“嗐,還能是為啥?

我自己個兒就是個女娘,我自然是更要支援女娘去讀書學本事的了。

是,現如今女娘是考不了科舉,做不了官;

可只要學到本事了,這女娘少說能靠著這本事養活自己個兒,那她就不必瞧人臉色過活,說不得,別人還得看她的臉色呢。”

李十月本是隨口一答,但嚴九娘那樣子是明顯聽進去了,就連李母、鄭梅娘和周蘭花都朝她身上看。

李十月遂放下了手中的野麻,他正了正面色,帶上了一絲肅然,環顧了眾人一圈,最後對著自己身旁的李秋天和李夏天點點頭,她才繼續說:“就好比我阿孃,我阿孃少時和藥婆學過本事,過往在河南道的時候,村子裡誰家有個頭疼腦熱的,尤其是婦人娃子,那可都是會來找我阿孃的瞧的。

我家的事兒,我都和你說過;

九娘,今兒個趁著我二叔不在家,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你以為當初我阿婆為啥不同意我阿孃和阿爹和離?還不是因著我阿孃有本事,能自己個兒掙錢,還是村子裡必不可少的人。

村子裡不論是誰家的婦人,那都是給我阿孃三分薄面的。

畢竟誰能保證自己個兒不生病呢?

我阿孃那是有能救人的本事在身上的,我阿婆如何會捨得放我阿孃和我阿爹和離去?”

李母有些愣怔,她從沒想過李十月竟然看得這麼清楚!

“還有我家舅母,舅母有一手殺豬解豬的本事。

九娘你是沒瞧見,我們在河南道的時候,舅母家可是住在縣城裡頭的,那是有自己個兒的肉攤子肉鋪的。

你當阿姐說那一日舅母從腰間拔刀怎麼就嚇走了王二狗他們?實話和你說,我們從河南道一路逃荒過來,那可都是拼過命,殺過人的。”

李十月對著嚴九娘眨眨眼:“還有九娘你,你聰慧過人,如此年輕就能掌管偌大的生意,這可不就是本事麼?可見,這學本事是最有用的東西,這才是女娘最該去爭搶的東西。

女娘是考不了科舉,可學本事是有用的!

去讀書,學識字算賬;將來就能看得懂文書,就不會被人騙;

會算賬,等將來做起了買賣來,那就能理賬管事,這些都是利於己身的。”

李十月抬手輕輕碰了一下身旁的李秋天:“秋天姐和夏天姐有本事,我們姐妹仨在一塊兒那就能更厲害!

男子有句話叫兄弟齊心,其利斷金。

那我們女子一起難道不行?自然也是能姐妹齊心,其利斷金的啊!

我巴不得女娘都能來學堂讀書,都能越來越有本事才好。

是以,在我能決定的事上,比如這學堂是我出錢建的,蔣先生是我花了人情請來的,蔣先生的束脩也是我給的;

那麼,我自是要先收女娘的了,至於兒郎?

總得給些好處,我才好收不是麼?”

李十月的話說完了,不僅僅是嚴九娘,這一院子的人,就連石頭那都是在琢磨李十月說得這些話了。

周蘭花心裡頭那是想了又想,她回到家後,和前兩天就回了家的李望水說:“當家的,咱們再要個娃兒吧。”

剛從地頭回來,熱的渾身冒汗,正在院子裡頭就著曬了日頭的水擦洗的李望水瞪大了眼,他停了周蘭花的話,猛地抬起頭盯著周蘭花看:“你瘋了?”

周蘭花嗔怪的看了一眼李望水,這一聲兒嗔怪裡頭帶著些許風情,她該是想起了昨兒個夜裡在炕上用力的李望水的樣子來了。

李望水洗了兩把臉,看著隔壁院子裡頭沒人,院子外頭也沒人,這才衝著周蘭花低聲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