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歸心似箭,卻也是滿心歡喜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著心裡暢快,他們不到午時就趕回了劉家屯。只不過,這車還沒停下,他們就在村口看著一輛滿載物什的馬車停著。

經過這與眾不同的馬車的時候,李十月看到那趕車的車伕正和劉老丈說話。

李十月本想就這麼過去,哪知,劉老丈瞧見她卻是喊住了她:“十月,十月?”

沒下車,李十月坐在架子車上問劉老丈咋了?

劉老丈指著那馬車上的車伕對著李十月說:“這是鎮北王府的車伕,說是來給秦桃家送年禮的。

你看看,這.”

那車伕倒還算有禮,對著李十月拱了一下手就解釋道:“我是鎮北王府世子門下,我們家世子讓我來給劉家屯秦桃家送年禮,勞煩給指個路。”

李十月拱手回了一禮後就問:“世子與秦桃家有親?”

那車伕愣了一下後才趕忙解釋說:“不是,不是,是我們世子身邊一個丫頭的孃家是這處的,這才讓我來送禮的。

我們世子心善,對身邊的人都是如此體貼,往年那些大丫頭都是能得這些禮的。”

李十月面上只點點頭,給那車伕指了方位,告知了具體位置後,就對著劉老丈說了一聲一揚韁繩就走了。

但這一走,李十月就和李秋天的眼睛對上了!

兩姐妹你看我我看你,一切盡在不言中。

誰能想到,世子劉淑竟然還給身邊的丫頭家送禮啊?趕著車把各家的物什都給送了,李十月他們這才回到自己個兒家。

李母和鄭梅娘,還有李望明早就在院子裡頭等著他們了,幾人把車上的東西都搬下來,該放屋裡的放屋裡,該放灶屋的放灶屋,各歸其位,各得其所。

然後,進了屋裡,李十月摘了皮帽子,趕緊從懷裡頭把卷成卷兒的地契都給拿了出來。

“阿孃,舅母、二叔,給,咱們的!”

趁著李母他們稀罕地契的時候,李秋天再是忍不住了,她趕緊對著李秋天就說:“十月,你記得那一日咱們去屯軍所,在外頭遇見世子和李春麗的時候,我跟你說她那樣子和以前有些不一樣?”

李十月當然記得,她點點頭,不太明白李秋天怎麼現在提起這事兒來了?李秋天的話引起了李母他們的注意,放下手中的地契,李母和鄭梅娘也看向了李秋天。

李夏天更是直接開口問:“阿姐,咋了?李春麗她咋不一樣了?”

李秋天嘆了一口氣出來:“那時我跟你說她和以前不一樣了,你以為我是羨慕她的穿戴,硬是要拉著我去銀鋪裡頭買首飾。

但我並不是指這個,我是說她.”

李秋天停了口,她有些尷尬的看著李母身後也站著看過來聽她說話的李望明,還有李十月身旁傻乎乎的石頭。

李十月反應再是遲鈍,兩相一結合,她猜也猜出來李秋天的意思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遂高聲喊道:“不能吧?不可能吧?她不是比我還小來的?這,這.不能吧?”

李夏天在一旁抓耳撓腮的可是焦急得不行,特別春麗到底咋了?“咋?咋?阿姐,她咋了?哎呀,你快說啊!”

“唉,她不是小女娘了!”

李夏天還是沒明白過來,她有些呆呆的重複著這句話:“不是小女娘了?她咋不是了啊?”

想到剛才在村口碰見的那說是鎮北王府來給秦桃家送禮的車伕,李夏天就又說:“啊?她是人家的丫頭啦,這有啥的?

阿孃說了,當丫頭有啥好的,那是伺候人的活計。”

見李夏天還是沒明白過來,李十月直接開口就說:“阿姐是說,李春麗她跟男人睡過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