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造紙的,李十月觀察了一下縣城裡的書鋪來說,真的不多。
她也趁著這幾次採買,去打聽過那些書鋪的掌櫃,他們的紙多半都是從船上由河南道運過來的。
當然了,江南的紙也有在這邊賣。
這就造成此地紙張著實是不便宜,畢竟得算上運費等等,這價兒哪裡能低了去?李十月在第一次看見河灘那一片片的野苧麻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不僅僅能編麻繩啊!
這要用來造紙,少說這擦屁股能舒適一些了的!當然了,要是李母他們知道李十月造紙的初衷就是為了來擦屁股的,怕不是覺得李十月真是瘋了!
總之,李十月已經想好了,來年開春就沿著河灘邊上買上一塊兒地,就地取材,在下游正好用來漚麻打漿,這還能節省時間提高產量,豈不是一舉兩得?可這造紙的事兒肯定不能光她帶著李家人幹啊,那不得累死?但不自己幹,又如何提高其他人做活的積極性呢?
這當然是讓他們也當上老闆了啊!
所以,李十月這會子不就是在對李望水他們“下套子”呢麼。
“跟著我幹,你們不僅能掙錢,還能當老闆,這造紙可是能傳給下一代的技藝,有這麼一口餓不死的本事在身上,你們能不應下?”
李十月心裡頭這般想著,嘴上也把提前在家和李母他們商議好的話這時候說了出來:“這是我阿孃早年跟著藥婆在府城給人瞧病的時候瞧見的做法。
我試了試,指定能成,這買賣做成了,不愁賣不出去!你們要是信我,就跟著我幹!”
而李十月對李母他們的說法是,她得天相授,不知怎麼的就知道這麼個造紙的法子了,就像她在逃荒的路上就突然的有了大力氣一般,沒法解釋,就是知道了,就是有了力氣。
李母他們信不信李十月不知道,但她實在是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能說出自己怎麼知道這造紙術的事兒了。
畢竟,這事兒確實是奇怪啊。
李望水周蘭花還在思考李十月說得這些話的時候,二蛋娘那是直接站了起來,她直接對著上首坐著的李十月說:“俺信十月!這買賣俺幹了!
你說能掙錢,那肯定就能掙錢!”
二蛋娘這麼一說,激的其他人那也是直接就喊:“俺也幹了!”
狗老三直接就喊了這麼一句出來,這麼些年了,村裡頭也就李十月把他看在眼裡,而且,這麼些人次次跟著李十月都沒吃虧過,哪一回都能得利。
狗老三相信李十月這話能說出口,那肯定是有把握的,所以他緊跟在二蛋娘身後就出聲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