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一步創新。只能不斷在已經有的技術上精雕細琢,把技術搞得花裡胡哨,看似很厲害,但其實對技術發展沒什麼實質性的幫助,這個時候就需要注入新的活力。

這是對所有文明的考驗,每個文明都會發展到瓶頸階段,都會出現相似的現象。

只能說人類畢竟是有極限的,不可能無限突破,異世界的造夢技術就是如此,已經到了一個瓶頸。加上大城市化導致貧富差距問題,一系列的亂象全部爆發出來。

《百家爭鳴》帶來了新的思想,就讓大家有新的思路,說不定就能突破瓶頸。

“我認為儒家更好。”師伯吳張是儒生,他贊同儒家的觀點:“克己是為了復禮,完成克己復禮就是完成了仁愛。禮是社會規範,大家都應該努力去維持。”非常符合他的性格,平時剋制情緒,一向以學校工作為優先。

但姚遠山表示反對,他選擇了墨家,成為了一個墨者:“儒家的禮完全就是繁文縟節,只會限制發展,還是墨家更好,有兼愛重技術,而且不迴避利益問題。儒家明明鋪張浪費,卻還總是迴避,也不想想到底是誰支付了禮的成本?光靠克己,能支付禮的成本麼?”

顯然不能,光是克己又吃不飽肚子,還是需要一群不克己的人日益勞動才能維持禮制。儒家的克己復禮是需要成本的,顯然儒生自己無法支付。雖然做個謙謙君子的想法很好,可是如果一個人天天加班,只怕也很難保持君子的儒雅隨和,很難克己,也沒時間去遵守繁瑣的禮儀。

墨者就實際多了,從功利角度思考,得出‘兼相愛交相利’才是最好的生活狀態,當然也實現不了。畢竟兼愛的水平太高,沒辦法落實。

比如所有人都兼愛了,那麼你要不要聽上級的話,要不要聽長輩的話,要不要聽伴侶的話,要不要聽孩子的話?

如果不聽,那肯定不行的,不兼愛。但聽了,也不行。為什麼?因為聽上級的話就是愛戴,聽長輩的話就是敬愛,聽伴侶的話就是愛情,聽孩子的話就是關愛。

本來兼愛了,對誰的愛都一模一樣。可是在領導這裡多了一點愛戴,在長輩這裡多了一點敬愛,伴侶這裡多了點愛情,孩子這裡多了一點關愛,愛就不平均了,兼愛就被打破了。

所以儒家表示愛就是有差異的,只要社會秩序穩定,有差異的愛一樣維持和平。

墨家和儒家就好像冤家一樣,目標都一樣,可是思路完全不同。兩者都有理想化的一面,儒家不考慮克己復禮的成本,墨家不考慮理想的可行性。

禮樂如果太繁瑣,成本太大,那維持禮的人都要破產。兼愛太理想化,太脆弱,連理論推導都很難完成,更不要說實踐了。

不過這樣的思路引發了大家的思考,就足以讓更多的人掏錢購買《百家爭鳴》,造就了一款現象級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