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掬的白人。

他看到黃智超,熟稔地伸出手:“黃,我的老朋友,沒想到我們會在這種地方見面。”

“麥克。”黃智超吐出這個名字,“你的鼻子還是和獵犬一樣靈。”

來人正是“聖藥”在歐洲最大的經銷商,麥克。

“沒辦法,生意斷了,總要來找找源頭。”麥克聳聳肩,開門見山,“鷹頭聯盟對這裡發生的一切很感興趣。一個不受赤色蘇聯控制,又能有效管理幾十萬人的華人實體,這在東南亞很有價值。所以他們找到我。”

他環顧四周,壓低聲音:“我們能給你的,是蘇聯人給不了的。美元,真正的硬通貨。世界銀行的低息貸款,聯合國難民署的官方援助,甚至是一個在聯合國的觀察員席位。只要你保證,這片土地,永遠插藍旗,而不是紅旗。”

第二天,世界上最詭異的一場談判,在黃智超的指揮部裡舉行。

蘇聯大使波波夫和cia特工麥克,分別坐在長桌的兩端,彼此怒目而視。

黃智超坐在主位,像一個仲裁者。

“黃先生,你必須做出選擇!”波波夫率先發難,“與帝國主義者合作,就是對我們友誼的背叛!”

“黃,”麥克也毫不示弱,“別忘了是誰在支援北越,是誰想把整個東南亞都變成紅色。跟他們合作,無異於與魔鬼共舞。”

指揮帳篷內,波波夫和麥克看著黃智超,他們的表情從憤怒轉為錯愕。

“黃先生,你不能同時和我們合作。”波波夫斷然開口,“這是不可能的。”

麥克也跟著說:“黃,你必須選邊站。世界不是你想象的那麼簡單。”

黃智超平靜地看著兩人,沒有回應他們的情緒。“先生們,我的國家剛剛誕生,像個嬰兒,既需要牛奶,也需要麵包。它需要強壯的骨骼,也需要靈活的頭腦。”他轉向波波夫,“大使先生,蘇聯的工業體系,能為我們打造骨骼。發電站、水泥廠、化肥廠,這些我都要,越多越好。”

波波夫的目光閃動,他沒有說話。

黃智超又轉向麥克:“麥克先生,美國的金融體系和市場,能為我們提供血液。我們需要你們的貿易渠道,把我們的特產——玉石、木材,還有你們最感興趣的東西,賣出去,換成美元,再從你們那裡買來我們需要的輕工業品和醫療裝置。”

麥克嘴唇微動,他看向波波夫,又看向黃智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