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茂!你……你要幹什麼?!”秦京茹嚇壞,連忙撲上來想拉住他,“別……別衝動!有話好好說……”
“好好說?跟那老虔婆有什麼好說的!”許大茂一把甩開她的手,眼睛都紅,“今天老子非得撕爛她那張臭嘴!讓她知道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秦京茹哪裡拉得住暴怒的許大茂,被他甩得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提著棍子,像一頭髮瘋的公牛一樣衝出屋門。
“賈張氏!你個老不死的!給老子滾出來!”
許大茂的怒吼聲像炸雷一樣在四合院裡響起,驚得正在竊竊私語的幾個老孃們兒都縮了縮脖子。
院裡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驚動,紛紛探出頭來,或者乾脆跑出屋看熱鬧。
只見許大茂手裡提著一根粗木棍子,滿臉猙獰,殺氣騰騰地直奔中院賈家而去。
那架勢,活像是要拼命。
賈家屋裡,賈張氏正坐在炕上,嗑著瓜子,臉上還帶著散佈謠言後的得意和滿足。
秦淮茹則在一旁默默地縫補衣服,心裡七上八下的。棒梗坐在小板凳上寫作業,被外面的吼聲嚇得一哆嗦。
“誰啊?大呼小叫的,奔喪呢?”賈張氏不耐煩地往窗外嘟囔道。
話音未落,“砰”的一聲巨響,賈家那本就不甚結實的木門被許大茂一腳踹開,門板撞在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灰塵簌簌落下。
許大茂提著棍子,像一尊煞神一樣站在門口,死死地盯住炕上的賈張氏。
“許……許大茂?你……你發什麼瘋?!”賈張氏被這陣仗嚇一跳,但隨即又仗著自己是長輩,梗著脖子罵道,“你個挨千刀的!踹壞我家門,你賠得起嗎?!”
“賠你孃的門!”許大茂幾步衝進屋,手裡的棍子指著賈張氏的鼻子,“老虔婆!你剛才在院子裡胡唚什麼呢?!你再說一遍!誰不行?!誰的孩子是野種?!”
賈張氏見他真提著棍子找上門,心裡也有些發怵,但嘴上卻不肯認輸:“我說什麼了?我可什麼都沒說!你少在這兒血口噴人!”
“沒說?!”許大茂怒極反笑,“全院都聽見!你當我許大茂是聾子還是傻子?!賈張氏,我告訴你,京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我許大茂的種!是我老許家的根!你個老東西,吃飽了撐的,滿嘴噴糞,造謠生事,敗壞我媳婦名聲,今天老子要是不給你點教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
“哎呦喂!你還敢打我?!”賈張氏一看許大茂真要動手,立刻從炕上蹦下來,叉著腰,擺出撒潑的架勢,“你敢打我?我可是長輩,你這是大逆不道!要天打雷劈的!秦淮茹!你看著他欺負你媽?!”
秦淮茹連忙站起來,撲過去死死抱住許大茂的胳膊,臉色煞白,帶著哭腔哀求:“大茂兄弟!別動手!求求你!我媽她年紀大,胡說八道的,你別跟她一般見識!打壞可怎麼辦啊!”
“滾開!”許大茂正在氣頭上,哪裡聽得進勸,用力一掙,直接將秦淮茹甩開。
秦淮茹踉蹌著撞到桌角,腰眼一陣劇痛,疼得她吸著涼氣差點沒站穩。
“這種話是能隨口說的嗎?!這關係到我許大茂的臉面!關係到我未出世孩子的清白!今天誰也別攔著!我非得讓這老虔婆知道知道,什麼叫禍從口出!”
“你敢!”賈張氏見秦淮茹被推開,自己直接面對暴怒的許大茂,色厲內荏地尖叫,“你動我一下試試!我……我跟你拼了!”說著,張牙舞爪地就想去撓許大茂的臉。
“我讓你嘴賤!”許大茂哪裡會讓她近身,手裡的棍子毫不猶豫地就掄下去!
“哎呦!”
第一棍子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賈張氏試圖格擋的小臂上,疼得她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都往後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