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內務府的同志,失敬。”黃智超指著地上的三位,“這麼說,他們不是你們的人?”

“當然不是。”中年男人搖頭,“不過,他們牽扯的案子,現在歸我們管。黃智超同志,你這身手可不簡單啊,下手也夠狠的。這也就是遇上我們,知道你是正當防衛,要是讓糾察隊的碰上,你今天少不得要寫份詳細報告。”

黃智超樂起來:“我這叫正當防衛,合情合理。他們三個鬼鬼祟祟跟蹤我,還想對我動粗,我不還手,難道站著讓他們打成豬頭?”

旁邊一個年輕點兒的內務府人員看著地上三人的慘狀,忍不住低聲嘀咕:“這防衛也太過當吧?人都快被你拆零碎。”

黃智超淡然道:“這位同志,你是沒見過他們剛才下手的兇狠勁兒。我要是不下重手,現在躺地上的,或者被拖進麻袋的,可能就是我。對付亡命徒,就不能心慈手軟。”

中年男人擺擺手,示意手下別多嘴,然後對黃智超說:“行了,黃智超同志,你的身手我們見識。這事兒到此為止,人我們帶走,後續的事情,我們會處理。”

“好的。”黃智超點點頭,“那這幾位,就交給你們。希望你們能從他們嘴裡問出點有用的東西,別讓他們白挨這頓打。”

中年男人深深地看黃智超一眼,沒再多說,一揮手,他身後的人立刻上前,動作麻利地將地上那三個倒黴蛋一人一個架起來,手法專業,毫不客氣。

“哎,我說,同志,輕點,輕點!我這腿……斷了,斷了啊!”被踹中膝蓋那人疼得齜牙咧嘴,冷汗直流。

看著這幫內務府的人押著那三個鼻青臉腫的跟蹤者迅速離開,黃智超若有所思。

巷子裡的血腥味,一輛不起眼的深綠色嘎斯69吉普車已經悄無聲息地駛離那片區域。

車廂內,氣氛壓抑。

駕駛座和副駕駛座上是兩個面無表情的內務府人員。

後座,孟三、侯子、大牛三個倒黴蛋被塞得東倒西歪,狼狽不堪。

孟三死死捂著變形的手腕,手腕處傳來的陣陣劇痛讓他臉色鐵青,牙關緊咬,額角青筋突突直跳,卻硬是一聲不吭,只有粗重的呼吸暴露著他的忍耐。

侯子肋下遭重錘,每一次呼吸都牽扯著斷裂般的痛楚,他蜷縮著身體,冷汗浸溼後背,嘴裡時不時溢位幾聲壓抑到極致的悶哼。

大牛的膝蓋被草草固定,但車輛的每一次顛簸,都像有一把錐子在他碎裂的骨頭上狠命旋轉,疼得他嘴唇哆嗦,面如金紙。

被黃智超稱作“中年男人”的內務府二處副處長劉勝軍,此刻就坐在孟三旁邊,手裡把玩著一頂洗得有些發白的幹部帽,帽簷在他手指間靈活地轉動。他一言不發地看過孟三那張因劇痛、羞憤而扭曲變形的方臉。

車子七拐八繞,最終駛入一個毫不起眼的小院。

院內停著幾輛同樣低調的吉普車和幾輛半舊的腳踏車。

幾人將幾乎無法自行走路的孟三他們,半架半拖地弄進一間光線略顯昏暗的辦公室。

“咣噹”一聲,劉勝軍將帽子甩在辦公桌上,拉開木椅坐下。

他點根菸,深深吸一口,吐出的煙霧繚繞中,才道:“孟隊長,感覺如何啊?黃智超同志親自出手,這‘松筋骨’的服務,還算周到?”

孟三猛地抬頭,充血的眼睛死盯著劉勝軍,嘴唇翕動,卻被劉勝軍一個冰冷的眼神給硬生生頂回去。

那眼神彷彿在說:你現在沒資格抱怨。

“別急著表功,也別急著喊冤。”劉勝軍彈彈菸灰,“我就問你,孟三,你們行動組,隸屬‘鐵拳辦’,專啃硬骨頭,專治不服。結果呢?三個人,裝備比人家巡邏的都精良,對付一個剛從軍屬大院出來,按理說警惕性最低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