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周科長?您這是……”劉海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語氣卻不自覺地有些發虛。

他那標誌性的紅袖標還戴在胳膊上,此刻卻顯得有些滑稽。

周科長根本沒跟他客氣,一擺手,身後幾個人便呼啦一下擠進來,把不大的屋子瞬間塞得滿滿當當。

“劉海中同志,我們是廠整風領導小組的。”周科長大聲道,“接到群眾舉報,你涉嫌利用職權,以權謀私,侵佔集體和個人財物。現在,我們要對你家進行搜查,請你配合。”

“什麼?搜查?”劉海中一聽,臉色慘白,“周科長,這,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我劉海中一向奉公守法,怎麼可能幹那種事?肯定是有人造謠,對,一定是有人眼紅我,故意誣陷我!”

他急得抓耳撓腮,想把那幾個要往裡屋走的人攔住,可人家根本不理他。

“誤會不誤會,搜過就知道。”周科長冷冷地看著他,“劉海中,你要是心裡沒鬼,就老實配合。要是敢阻撓,那就是抗拒審查,罪加一等!”

旁邊一個年輕的組員插話道:“就是!劉隊長,你不是也經常說,要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嗎?現在輪到你,可得給我們做個好榜樣啊!”

這話帶著幾分戲謔,聽得劉海中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院裡的街坊鄰居們早就被這邊的動靜驚動起來,一個個伸長脖子往這邊瞧。

雖然不敢大聲議論,但那眼神裡,分明充滿好奇、期待,還有一絲難以掩飾的幸災樂禍。

“喲,這是怎麼了?劉二大爺家怎麼讓廠里人給抄了?”

“誰知道呢,看著陣仗不小,估計是犯了什麼事兒吧。”

“哼,平時在院裡作威作福的,這回怕是要栽跟頭!”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閻埠貴站在人群后面,他可是沒少受劉海中的氣。

傻柱也抱著他的寶貝兒子,靠在後院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看著熱鬧。

他雖然不喜歡惹事,但劉海中這號人物倒黴,他還是樂見其成的。

秦淮茹則有些擔憂地看著,她倒不是擔心劉海中,而是怕這事兒牽連到自己身上。

劉海中聽著外面隱隱約約傳來的議論聲,看著屋裡那些人翻箱倒櫃,只覺得頭皮發麻,手腳冰涼。

他腦子裡飛快地轉著,自己那些東西藏得應該還算隱蔽,應該……應該不會被發現吧?

他強作鎮定,可額頭上的冷汗卻止不住地往外冒。

“周科長,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家就這麼點地方,能藏什麼東西?你們別聽那些小人胡說八道!”劉海中還在做最後的掙扎。

周科長不為所動,只是示意手下人仔細搜。

一個組員在床底下摸索一陣,沒什麼發現。

另一個組員則把目標對準了屋裡那盤火炕。

北方的冬天冷,火炕是家家戶戶取暖的重要設施。

炕面通常會鋪上炕蓆,下面是中空的,可以燒柴火取暖,也可以用來儲藏一些不怕熱的東西。

那組員掀開炕蓆,用手敲敲炕面,似乎在聽聲音。

劉海中心臟猛地一縮,眼睛死死地盯著那人的動作。

他藏東西的地方,就在那火炕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用幾塊磚頭巧妙地掩蓋著。

“這兒好像有點不對勁。”那組員嘀咕一句,開始用力搬炕沿上的一塊活動磚。

“別……別亂動!”劉海中失聲叫道,想撲過去阻止,卻被旁邊的人一把拉住。

“劉海中同志,你這麼緊張幹什麼?”周科長眼神冷冷的看著劉海中,“難道這裡面真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

隨著幾塊磚頭被搬開,一個用油布包著的小包裹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