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停運轉，工人們還在緊張忙碌。
就在黃智超剛剛放下電話，準備整理一下提高產能的思路時，辦公室的門“砰”一聲被猛地推開，力道之大，讓門撞在牆上又彈了回來。
門口站著的是廠辦的小幹事王玲，小姑娘臉色煞白，一手驚慌地指著外面：“廠……廠長，黃……黃副廠長！外面……外面來了好多人！說是……市裡的聯合工作組！”
黃智超心裡“咯噔”一下，眉頭瞬間鎖緊。聯合工作組？這個節骨眼上？
他立刻看向剛送走李懷德的方向，心想這老李剛走，可別出什麼岔子。
不等他細想，門外已經傳來一陣沉穩而密集的腳步聲，皮鞋踏在地板上的聲音清晰可辨，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勢。
幾個人影出現在門口，為首的是一個五十歲上下，穿著嶄新筆挺的灰色中山裝，面容嚴肅，國字臉，眼神像鷹隼一樣銳利的中年男人。
他身後跟著兩三個年輕人，也都穿著幹部服，手裡拿著筆記本和筆，表情一絲不苟，目光如同探照燈般快速地掃視著辦公室裡的陳設和黃智超。
這陣仗，透著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絕非廠裡平時打交道的那些部門。
黃智超立刻站起身，臉上保持著鎮定：“請問是哪位領導？我是紅星機械廠的副廠長黃智超。”
為首的中年男人沒有立刻回應，甚至沒有看黃智超伸出來的手，他銳利的目光在黃智超身上停留兩秒，又掃一眼辦公室，最後才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調開口：“廠長李懷德呢？讓他立刻過來！我們是市聯合工作組，有重要情況需要向他了解！”
“我是黃智超，李廠長剛剛離去。”黃智超回答，“不知道幾位領導是……”
“我們是市裡派來的聯合工作組，”中年男人言簡意賅地自我介紹，“我姓王，這位是張同志，這位是劉同志。這次來，是受上級委託，專門來了解一下你們廠‘鋼鐵飛馬’摩托車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