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渾身哆嗦。
他想求饒,可舌頭打結,只能發出“嗬嗬”的聲音。
黃智超走到刑具架子前,拿起一把小刀,在手裡掂量。“一大爺,您說,這刀要是用在您身上,會咋樣?”
刀鋒閃著寒光,易中海拼命搖頭,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可還是發不出聲。
“這刀啊,得慢慢來。”黃智超像是擺弄一件玩意,
“一刀下去,不能太深,也不能太淺。太深了,您容易沒命;太淺了,您又感受不到那份‘意思’。”
黃智超走到易中海跟前,蹲下,用刀背拍打著他的臉。
“您說,我先從哪兒開始呢?這兒?還是這兒?”
刀尖在他臉上滑來滑去,易中海能清楚感覺到刀尖的冰冷,他怕那刀尖隨時會刺破面板。
“一大爺,您別緊張。”黃智超聲音很輕,“我會小心的,儘量不讓您疼。”
可這話,比啥威脅都讓他害怕。
他知道,黃智超這是鐵了心要折磨他。
黃智超拿著小刀,在他手臂上比劃了一下,刀尖輕輕一刺,滲出一顆血珠。
“瞧,這不就開始了?”
易中海疼得抽了口氣,可他不敢叫,怕自己叫得越大聲,黃智超越來勁。
黃智超像是挺滿意他的反應,用刀尖挑起那顆血珠,湊近了看看。
“一大爺,您這血,可真夠紅的。不過,還差點意思。”
說完,他手腕一動,刀尖沿著面板,劃出一道口子。
血一下湧出來,染紅了易中海的袖子。
“疼嗎?”黃智超問,聲音裡帶著一絲玩。
易中海疼得抽抽,可他咬緊牙,不讓自己出聲。
他知道,自己越痛苦,黃智超越得意。
“不疼?”黃智超眉頭一挑,“那看來是我手太輕。”
說著,他又加重了力道,刀尖在皮肉裡翻攪。
易中海再也憋不住,慘叫出聲。
“這就對了嘛。”黃智超笑眯眯地看著他,“一大爺,您得叫,您要是不叫,我哪知道您疼不疼呢?”
易中海的慘叫聲在刑場裡迴盪,可黃智超卻像是聽到了好聽的曲子,臉上的笑更明顯。
“一大爺,您放心,這才剛開始。”
易中海的哭嚎聲,在這空蕩蕩的地方,格外瘮人。
黃智超手裡的小刀,就沒停過。
易中海身上沒幾塊好皮肉,血糊拉碴的,瞧著都嚇人。
易中海疼得死去活來,昏過去好幾回,又讓黃智超給弄醒。
他現在,連求饒的勁兒都沒了,嗓子眼就剩“嗬嗬”的聲兒,跟待宰的雞崽子沒啥區別。
幾天下來,易中海哪還有個人樣。
身上皮肉都翻著,骨頭都露出來了,有的地方還能瞅見裡面的花花腸子。
他躺地上,跟灘爛泥似的,出氣兒多,進氣兒少。
黃智超蹲在他旁邊,瞅著他這熊樣,臉上倒沒啥特別的。
他伸出手,撥拉撥拉易中海身上翻著的肉,跟看自己做的東西一樣。
黃智超突然覺得身體裡頭飄走了點啥,整個人都輕快不少,從裡到外都透著舒坦,跟卸了多沉的擔子一樣。
他知道,這是前身的念想沒了,心裡的疙瘩解開了。
黃智超站起來,看著快不行的易中海,知道他這幾天遭的罪,比死了還難受。
這滋味,可比一刀結果了他,更讓人痛快。
他抄起邊上的斧頭,高高舉起來。
易中海瞅著那亮鋥鋥的斧刃,眼珠子裡都是絕望。
他想躲,可身子骨一點兒都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