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往後她們要是敢找你麻煩,你別怕,跟我說,我幫你!”

看著眼前這個真心維護自己的小姑子,王雪心裡覺得暖烘烘的。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院子裡,總算有了點家人的感覺。“謝謝你,雨水。”

過了三天,傻柱和王雪拿著嶄新的結婚證回了四合院,紅本本還帶著股油墨味兒。

那紅色的封皮,燙金的大字,像把火,燒得傻柱心裡熱乎乎的,腰桿子都覺得挺直了不少。

他特地去供銷社買了最好的什錦水果糖,花花綠綠的,裝了滿滿一大搪瓷盤子。王雪牽著小草跟在他旁邊,臉上掛著安穩的淺笑。

“來來來!街坊鄰居們,都來吃塊喜糖!”傻柱往院子中間一站,嗓門亮堂,喜氣洋洋地吆喝開了。

院裡人聽見動靜,都圍了過來,各人臉上的神情都不太一樣。

許大茂也捏了塊糖,皮笑肉不笑地說:“喲,傻柱,恭喜啊!這糖可真甜,就是不知道這日子,能不能過得跟糖似的這麼甜?”

傻柱瞪了他一眼,不過今兒是他大喜的日子,懶得跟這孫子計較。

秦淮茹和賈張氏遠遠地戳在自家門口,臉陰得能滴出水來,眼皮都沒往這邊抬一下,可那怨毒的眼神跟針似的,直往傻柱後背扎。

三大爺閻埠貴擠到人前頭,臉上笑得跟朵菊花似的,手腳麻利地抓了兩塊糖塞進口袋,然後推了推眼鏡,拿出長輩的架勢:“柱子,恭喜恭喜啊!這證都領了,就是正經的兩口子了!我看啊,也別等了,趁熱打鐵,趕緊擺上兩桌,請院裡街坊喝杯喜酒,熱鬧熱鬧!這叫明媒正娶,也讓大夥兒都好好認識認識新媳婦!”

傻柱臉上的笑淡了點,他本來是想等手頭鬆快些,家裡徹底收拾好了再說。

王雪瞅了瞅這位熱情的“三大爺”,又看看傻柱,眼神裡帶著點詢問。

傻柱含糊地應付:“再說,再說,不急。”他拉著王雪和小草,扒拉開人群,快步回了自家屋。

門一關,外頭的吵嚷聲就隔開了。

王雪把糖盤子放桌上,先給小草剝了一顆,才輕聲問傻柱:“剛才那位,就是三大爺?”

“嗯,閻埠貴。”傻柱點頭,臉色有點說不上來的味兒。

“他看著……倒是挺熱心的。”王雪想了想,找了個詞兒。

傻柱嗤笑一聲,給自己倒了杯涼白開,咕咚一口灌下去,猶豫了一下,覺得這事兒還是得跟王雪透個底,省得她往後讓人算計了還不明白。

他湊近了些,壓低聲音:“熱心?他是算盤珠子轉世!他那話,你聽聽就算了,可千萬別往心裡去。”

“怎麼說?”王雪認真地看著他。

傻柱嘆了口氣,聲音更低了,帶著點不好說的意思:“三大爺這人……跟以前不一樣了。他是‘老兔子’。”

“老兔子?”王雪眉頭微微一蹙,這詞兒她沒聽過,但一聽就不是啥好話。

“就是……犯過事兒,進去待過的。”傻柱解釋得有點費勁,說得挺委婉,“具體因為啥進去的,外人誰也說不清,反正是犯了不小的錯。出來之後,人就變了……變得特別愛算計,一丁點兒虧都不肯吃,眼睛裡就盯著那點小便宜。”

他朝外頭指了指:“就因為這事兒,三大媽受不了,跟他離了。現在他就跟他那個大兒子閻解成一塊兒過。說起來也真是……他那大兒子,前兩年也因為投機倒把,跟著成了‘兔子’,這爺倆,嘿!”傻柱撓了撓頭,語氣重了點:“所以啊,他現在說話辦事,你得多長一百個心眼。他剛才攛掇咱們擺酒,八成是惦記著能白吃一頓好的,順便看能不能再撈點啥。這種人的話,聽一半扔一半就得了。”

王雪靜靜地聽著,眼神很平靜。原來是這樣。這看著普普通通的四合院,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