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崩牙駒猛地拍桌子，酒杯都跳起來了。
他站起來，眼神發狠。“去他媽的！老子不信邪！”
“可……”想到黃智超那眼神，心裡又有點發怵。
“駒哥！”光頭走進來，拿了封信，“您的信。”
崩牙駒接過信，撕開一看，臉色鐵青。
是對頭“肥佬黎”來的信，約他明晚在“醉仙樓”談，說要解決恩怨。
崩牙駒冷笑，肥佬黎想趁火打劫！他現在煩著呢，哪有空跟肥佬黎瞎扯？
“駒哥，咋辦？”光頭問。
崩牙駒眯起眼，眼裡閃過狠勁。“去！幹嘛不去？”
“肥佬黎想玩，老子陪他玩到底！”
“叫兄弟們，準備傢伙，明晚，去醉仙樓！”
第二天晚上，黃智超按時到了義合武館。
武館裡燈火通明，氣氛緊張。崩牙駒和手下都準備好了，一個個凶神惡煞的。
“黃先生，您來了。”崩牙駒迎上來，語氣裡帶著點決絕。
黃智超看著崩牙駒，淡淡問：“駒哥，想清楚了？”
崩牙駒深吸口氣，沉聲說：“黃先生，我定了。”
“跟您混！”
黃智超笑了，知道崩牙駒終於選了。
“好！”黃智超拍拍崩牙駒肩膀，“駒哥，你不會後悔今天這決定。”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黃智超的兄弟！”
“走，跟我去會會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
黃智超帶著崩牙駒他們，浩浩蕩蕩出了武館，往醉仙樓去。
夜色裡，一群人影在九龍城寨的街上穿梭。
一場風雨，要來了。
幾個月過去，港島的夜，霓虹燈閃個不停。
黃智超和崩牙駒在高樓頂上，往下看。
“駒哥，看這燈光，多漂亮。”黃智超指著維多利亞港，輕聲說。
崩牙駒站在黃智超邊上，望著腳下燈火，心裡感慨。
幾個月前，他還只是九龍城寨的小頭目，為了地盤，每天拼命。
現在，他成了港島黑道舉足輕重的人物，手下無數，管著一大片地盤。
都是因為跟對了人。
“黃先生，謝了。”崩牙駒轉頭看著黃智超，真心實意地說。
黃智超笑了笑：“駒哥，客氣啥。”
“兄弟嘛，應該的。”
“以後，這港島，就是咱們的！”
夜更深了，維多利亞港的燈光也變得有點迷離。
“黃先生，最近這勢頭……”崩牙駒有點焦慮，搓著手說。
黃智超吐出一口菸圈，煙霧在海風中散開：“咋，怕了？”
“不是怕……”崩牙駒趕緊說，“就是，條子最近來得太勤，場子三天兩頭被查，兄弟們都快沒法開工了。”
黃智超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崩牙駒說的是啥。
自從他們聯手，港島道上的格局變了，那些以前風光的大佬，現在一個個都蔫了。
這些人明著幹不過，就開始玩陰的，勾結條子裡那些黑心的，給黃智超他們找麻煩。
“肥佬黎那幫人，沒少給黑警塞錢吧？”黃智超冷笑一聲。
崩牙駒點點頭：“可不是，聽說孝敬那個華探長的錢，都夠買好幾棟樓了。”
“哼，廢物。”黃智超彈了彈菸灰，“就會玩這些下三濫的。”
“黃先生，總不能幹等著吧？”崩牙駒急了，“再這樣下去，兄弟們要喝西北風了。”
黃智超沉默了一會兒，眼神慢慢變得銳利起來。
他站起身，走到欄杆邊，看著腳下燈火通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