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機槍手的腦袋如同被高速撞擊的西瓜,“嘭”的一聲悶響,紅的白的混合物瞬間噴濺旁邊副射手滿臉滿身。

副射手被這突如其來的滾燙液體和刺鼻血腥味刺激得發出不像人聲的尖叫,本能地丟下彈鏈就想轉身逃跑。

然而,他剛一動,便感覺頸後一陣颶風襲來,李大牛那蒲扇般巨大且佈滿老繭的手掌已經橫掃而至,“咔嚓!”一聲令人牙酸的脆響,副射手的脖頸以一個詭異的角度扭曲,身體軟綿綿地癱倒下去,眼神中還凝固著極致的驚駭。

那名揮舞著手槍、聲嘶力竭指揮的印軍軍官更是嚇得魂飛魄散,他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兩個士兵在眨眼間斃命,剛想抬起槍口胡亂射擊,眼前一道比夜色更濃重的黑影疾掠而過。

他只覺手腕處傳來一股無法抗拒的鑽心劇痛,彷彿被燒紅的鐵鉗夾斷,“噹啷”一聲,手槍已不受控制地飛出去。

下一瞬,一隻冰冷、堅硬如鐵的手掌已經扼住他的咽喉,將他一百五六十斤的身體生生從地上提起來,雙腳徒勞地亂蹬。

是另一名“鐵拳”隊員,臉上塗著偽裝油彩,只露出一雙在黑暗中閃爍著寒星般光芒的眼睛。

他甚至懶得多看這名軍官因窒息而凸出的眼球和憋紫的臉,手臂肌肉微微一鼓,一股凝練的暗勁透掌而出,軍官喉骨碎裂的“咯”聲微不可聞,腦袋無力地垂了下去。

隊員隨手將屍體扔開,動作流暢得彷彿只是拂了一片落葉。

這樣的場景,與其稱之為戰鬥,不如說是高效而冷酷的單方面屠戮。

“鐵拳”隊員們如同在暗夜中精準執行狩獵任務的狼群,以三五人為一作戰小組,時而分散穿插,時而聚力合擊,彼此間的配合默契到心靈相通的地步,彷彿他們本身就是一個擁有多對手足的恐怖生物。

有的隊員潛伏在遠處的狙擊點,手中特製的狙擊步槍槍聲輕微得如同樹枝折斷,每一次短促的聲響過後,必然有一個試圖組織抵抗的印軍軍官或關鍵火力點的操作手應聲倒下,眉心或胸口多出一個精準的彈孔;

有的隊員則如真正的幽靈般貼近敵人,他們身法詭非同步伐迅捷,體內“引氣訣”催動的內息讓他們在高速移動中幾乎不發出任何聲音,印軍士兵驚惶之下射出的子彈,往往只能徒勞地追逐著他們留在視網膜上的殘影,在他們身後的雪地或岩石上激起一蓬蓬無用的煙塵。

一旦被這些“鐵拳”隊員近身,那些平日裡在訓練場上苦練、自詡格鬥技巧精湛的印軍士兵,才會真正體會到什麼叫絕望。

他們引以為傲的擒拿、刺殺技術,在這些內外兼修、力量與技巧完美結合的“鐵拳”隊員面前,簡直如同三歲孩童的胡亂揮舞。

往往一個照面,甚至還沒看清對方的動作,手中的武器便已易主,隨之而來的便是筋斷骨折的劇痛,或是頸椎錯位的致命一擊。

一名印軍士兵剛剛鼓起勇氣,端著刺刀衝向一名落單的“鐵拳”隊員,卻見那隊員不閃不避,只是在刺刀臨近的剎那,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微微一側,手臂如靈蛇出洞般纏上他的槍身

,一股沛然莫御的螺旋力道傳來,那士兵只覺雙手劇震,步槍瞬間脫手,

下一刻,一隻手掌已經按在他的天靈蓋上,輕輕一吐力,“咔嚓”聲中,他便失去了所有意識,眼中最後看到的,是對方那雙不起絲毫波瀾的眸子,彷彿碾死一隻螞蟻般隨意。

黃智超本人則如同一柄無形無影的利刃,遊走切割在整個混亂的戰場。

他輕易不出手,一旦出手,必然是敵方某個負隅頑抗的關鍵指揮節點,或是某個對己方小隊構成威脅的重火力點被瞬間連根拔起。

他的速度已經超越普通人類視覺捕捉的極限,力量更是達到匪夷所思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