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廠長,你還和我客氣起來。”黃智超收起信封,臉上露出一貫的淡定,“既然這麼有誠意,我再想想辦法。。”

“明白!明白!”李懷德連連點頭,“只要有貨,一切都好說!黃老弟,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黃智超擺擺手:“行了,回去等訊息吧。”

李懷德千恩萬謝地走。

黃智超看著他的背影,眼神深邃。看來,這“韜光養晦”的日子,也不會太無聊。

新德里閱兵是暫時去不成了,但賺點外匯,搞點“民間外交”,還是大有可為的嘛。

他拿起信封,吹了聲口哨,心情頗為愉快。

這“被擼”,似乎也不是什麼壞事。

日子一天天過去,四合院裡的風向變得愈發詭譎。

閆埠貴徹底成了院裡的笑話,每日揹著個破麻袋,在衚衕口、垃圾堆裡逡巡,那副尊容,連往日最愛佔他便宜的傻柱都懶得多看一眼。

秦淮茹的日子同樣不好過,現在她已經是過街老鼠,只能是打掃廁所衛生,掙的工分將將夠餬口。

她偶爾在水龍頭下洗衣,看見閆埠貴佝僂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卻也生不出半分同情,只覺得這世道,誰不是在苦熬。

這日午後,秦淮茹剛漿洗完一家老小的衣服,累得腰都直不起來,正準備回屋歇口氣,卻見衚衕口一陣小小的騷動。

她伸長脖子一瞧,竟是一大媽回來了。

更讓人驚奇的是,一大媽手裡牽著一個約莫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虎頭虎腦,一雙大眼睛怯生生地打量著這個陌生的院子。

“哎喲,一大媽回來了!”

“這……這孩子是?”

院裡幾個閒坐的老孃們立刻圍攏過去,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一大媽臉上帶著一絲疲憊的笑容,聲音卻有些沙啞:“這是我遠房親戚的孩子,家裡遭了難,沒人照顧了,我尋思著,我這老婆子一個人也孤單,就……就領回來養著了。”

這話一出,院裡更是炸開了鍋。

“一大媽這是要續香火啊?”

“這麼大年紀了,養個孩子,能行嗎?”

“就是,這年頭,多一張嘴吃飯可不容易!”

議論聲中,夾雜著同情、懷疑,更多的還是看熱鬧的心態。

秦淮茹默默看著,一大媽比之前更顯蒼老,頭髮花白了大半,眼神也沒往日的神采,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

黃智超在屋裡聽著外面的動靜,並未出去。一大媽收養孩子,倒是在他意料之外。

自打易中海被他“料理”得乾乾淨淨,屍骨無存之後,一大媽在院裡就跟隱形人似的,從不參與任何是非,見了他也總是繞著走。

夜色漸深,黃智超剛結束了一天的“反思”——主要是對著窗外發呆,盤算著麥克那邊的羊毛還能薅多久,歐洲的“寶貝”下一批怎麼運送更穩妥。

“咚咚咚。”院門再次被敲響,這次卻輕得幾乎聽不見。

黃智超起身,開啟一條門縫。門外站著的,竟是一大媽,她懷裡抱著那個熟睡的男童,臉上滿是焦慮與懇求。

“智超……能跟你說幾句話嗎?”一大媽的聲音帶著顫抖。

黃智超側身讓她進來。

一大媽抱著孩子,侷促地站在屋中央,似乎不知該如何開口。

黃智超給她倒了杯熱水:“一大媽,有事就說吧。”

一大媽捧著水杯,手抖得厲害,熱水濺出幾滴。

她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智超……我知道,我不該來求你。老易他……他對不住你,他罪有應得。”她聲音哽咽,提起易中海,眼中沒有怨恨,只有一片死灰般的認命。

黃智超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