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的星空中漂浮著信標塔的殘骸,那些暗紫色的晶體碎片在虛空中閃爍著詭異的幽光。朔影駕駛著修復的星艦穿梭其間,星輝聖弓在她背後微微發燙,弓身的星圖紋路如同血管般凸起,每經過一塊晶體碎片,紋路便會劇烈跳動。“這些碎片的能量波動還在增強,”她盯著掃描器上不斷攀升的數值,“就像……在等待某種指令。”
棲梧獨自坐在靈木界的廢墟中,曾經生機勃勃的世界樹如今只剩下焦黑的樹幹,樹皮上佈滿蛛網般的裂痕。他的靈木戰甲散發著微弱的綠光,卻在持續灼燒他的面板,每一道紋路都像火舌般啃噬著他的生命力。“靈樞的力量……正在失控。”他咳嗽著吐出一口帶著綠意的鮮血,血液落地後竟化作黑色的飛蟲,朝著宇宙深處飛去。
璃月將時紀法典攤開放在觀星殿的長桌上,法典的書頁自行翻動,金色的文字在空氣中漂浮重組。她的額頭佈滿細密的汗珠,記憶之力在不斷透支,試圖從法典中尋找靈樞反噬的破解之法。突然,一行血紅色的文字閃過:「靈樞乃創世之力的殘缺投影,使用者終將被力量吞噬。」
時影在時空迴廊中艱難前行,他的身體周圍環繞著紊亂的時空裂隙,每走一步都可能墜入未知的時空。他的時空之刃變得愈發沉重,刀刃上佈滿了暗紫色的鏽跡,那是熵能侵蝕的痕跡。“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迷失在時間的洪流中。”他握緊刀柄,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就在守護者們被靈樞反噬折磨時,宇宙各處陸續傳來異變。機械文明的智慧城市中,報廢的機器人突然集體甦醒,它們的眼睛閃爍著暗紫色光芒,開始在城市地下挖掘巨大的隧道;元素文明的元素之海掀起黑色的風暴,海水被染成墨色,不斷有扭曲的生物從海底爬出;秩序文明的律法中樞突然陷入混亂,所有律法條文開始自我矛盾,整個文明陷入無政府狀態。
命軌聖典再次亮起,卻不再有清晰的任務指引,只有一片不斷變幻的暗紫色迷霧,迷霧中隱約浮現出太虛族祭祀的面孔。觀星殿的警報聲此起彼伏,各個文明的求救訊號如雪花般湧來。“這些事件的發生頻率和信標塔碎片的能量波動完全同步,”機巧快速敲擊著控制檯,機械義眼閃爍著紅光,“它們之間一定存在某種聯絡。”
守護者們決定再次集結,但每個人都帶著沉重的代價。朔影的星光之力變得極其不穩定,射出的箭矢時而光芒萬丈,時而黯淡無光;棲梧每走一步都需要依靠靈木戰甲的支撐,他的生命之火已經十分微弱;璃月的記憶之力開始反噬,她經常會忘記剛剛發生的事情;時影的時空跳躍變得失控,有時會突然出現在千里之外。
他們首先來到機械文明的城市。街道上佈滿了挖掘的痕跡,巨大的隧道深不見底,從裡面傳出金屬摩擦的刺耳聲。朔影拉開星輝聖弓,警惕地注視著四周:“這些機器人的行動很有規律,它們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話音未落,數百個機器人從隧道中湧出,它們手中的武器噴射出暗紫色的能量束。
音靈立即發動音波屏障,卻發現這些能量束能穿透音波攻擊。機巧操控著新研製的戰鬥傀儡迎敵,傀儡的攻擊卻被機器人吸收,轉化為更強的防禦。“它們的核心程式被改寫了,”機巧分析著戰鬥資料,“而且……我檢測到了信標塔碎片的能量特徵。”
棲梧強撐著身體,將靈木戰甲的力量注入地面。綠色的藤蔓從地底鑽出,纏繞住機器人,但藤蔓在接觸到暗紫色能量的瞬間開始腐爛。“不行,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咬著牙,燃燒起最後的生命火種,靈木戰甲爆發出耀眼的光芒,暫時壓制住了機器人的攻勢。
朔影抓住機會,將星光本源與對永夜殘境的守護信念融合,箭矢化作一道金色的光柱,射向機器人的指揮中樞。隨著一聲巨響,指揮中樞被摧毀,大部分機器人停止了行動。但在廢墟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