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She will die (第1/2頁)

季柏恆冷笑著，看著寸步難行的捷瑪。他現在就像一隻兇悍的野獸，正在把可憐的獵物逼向死亡。

“都是因為你，我才沒有了詩音。現在我也要讓你嚐嚐失去愛人的滋味。”季柏恆冷冽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捷瑪聽不懂中文，只在模糊中看見了匕首的鋒芒，而且，那鋒芒正在向他懷中的人靠近。

“嘖嘖，真可憐，在黑暗中，就變成瞎子了。”季柏恆露出猙獰的笑容，和平時那個文弱的大男孩判若兩人，他用生硬的英文說：“Shewilldie.”

捷瑪的心臟猛地顫抖了一下，把懷中的人摟得更緊，生怕她受到任何傷害。可是，天生的缺陷讓他在這黑暗中寸步難行，他連季柏恆站在哪裡都不知道。

他第一次感到這麼害怕。

他第一次這麼害怕會失去一個人。

腳步聲越來越近，季柏恆把涼涼的匕首抵在了韓清安的脖子上，捷瑪已經感受到了他的來臨。

“Dontkillher，killme.”捷瑪哀求道。聲音中是前所未有的哀傷和絕望，每一個音節都沉重地砸在他自己的心上。

季柏恆冷冷地笑起來，把架在韓清安脖子上的匕首拿開，用它挑了一下捷瑪的下巴，捷瑪緩緩仰起頭來，閉上眼睛，死亡的氣息漸近。

“殺了你？不，我不會。”季柏恆在他耳邊用英語說，“我所愛的人是因你而死的，我每天都忍受著你給我帶來的痛苦。殺了韓清安後，若是把你也殺了，你豈不是就解脫了？不，我要讓你活著，活得像我一樣，生不如死。”

“不要殺她，我求你。”捷瑪緊緊地摟著懷中的小人，至少他現在還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他抬起頭，對著一片黑暗說：“你要什麼？只要我有，全都給你。”

“我只要你愛人的命！”

季柏恆突然揚起手中的匕首，對著韓清安的心臟的位置就要戳下，沒想到捷瑪反應太快，一轉身，那把匕首沒有插中韓清安，而插入了捷瑪的左臂中。捷瑪咬著牙，額頭上冒出了細汗，臉色蒼白。他的血管已經被切斷，正在汩汩地往外噴血。一股股紅色的暖流，溼透了他的衣袖，滴在韓清安的臉上。他絕望地低下頭來，吻了一下韓清安的臉頰，吻的時候，他嚐到了她臉上的血腥。他流著眼淚把那些血舔舐乾淨，要是她醒來了看見自己臉上有血，會害怕的。

殺人犯罪的經驗，對季柏恆來說還是第一次。雖然他以前在韓清安的飯菜裡下過毒，在她喝的礦泉水裡下過藥，但都不及親耳聽見尖刀插入肉體裡的聲音時那樣有快感。然而，季柏恆發現自己插中的是捷瑪，而不是韓清安。

火勢蔓延得越來越厲害了。樓上又響起了爆炸聲。“那就直接把她燒死吧。”季柏恆伸過手去，想把韓清安從捷瑪的手中奪過來。

捷瑪用流著血的手臂抱緊了韓清安，用力時，血流得更多了，被血浸透的衣袖緊緊地貼著他的手臂。該死的，他想保護好她，無奈他此時已傷痕累累。

殺人犯的手已經伸了過來。

捷瑪倒吸一口冷氣。

大火突然蔓延到了這一層樓，多虧了這及時的火光，他依稀看見了季柏恆的身影，然後迅速伸出長腿，對著他的小腹猛地一踢，季柏恆瞬間飛出了三米遠。這一招，他記得曾經對調戲韓清安的小流氓用過。

過往的回憶都湧上了心頭，他更加堅定了要把她保護好的決心。

捷瑪抱著韓清安跌跌撞撞地走下樓，他眼前開始發黑，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了。他搖搖頭，咬了一下自己的唇，直到咬出血來，血的甜腥倒是讓他清醒了幾分。“堅持住，別讓你的女人守活寡。”他用哈薩克語對自己說。

他在黑暗的樓道中走了很久，樓上又響起了劇烈的爆炸聲。現在他是個在和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