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開啟了鐵門,一輛黑色的林肯車緩緩駛進來,在一棟風格古典的別墅前停下。別墅的前後都種著一些不知名的花草,有年輕的女工在庭院中修剪花草。家裡很安靜,樓上傳來捷瑪母親悅耳的歌聲,過往的路人都會這個音樂世家的藝術氛圍深深感染。

捷瑪帶著疲憊的神色走下車,管家一看是捷瑪回來了,便激動地喊道:“先生!夫人!捷瑪少爺回來啦!”

捷瑪的父親和母親匆匆從樓上走下來,捷瑪的母親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一看見受傷的捷瑪,便心疼得眼淚都流下來了,緊緊地抱住捷瑪,問:“傷口還疼不疼?”

他搖搖頭,微笑中帶著疲憊。

捷瑪的母親瞪了一眼捷瑪的父親,埋怨道:“都怪你,非要讓捷瑪去服兵役!以他的條件,明明可以申請免服兵役的,卻讓他跑去軍營受那樣的罪!要不是國家上級擔憂我們的國寶會受傷,親自批准捷瑪休一個月病假,這孩子現在還要躺在軍營裡呢。”

“受過槍傷的男人,意志力會更加堅定。”捷瑪的的父親欣慰地拍了一下捷瑪的肩膀,露出欣慰的表情。其實把捷瑪送到軍營去接受訓練,作為父親他豈能不感到牽掛?但是,捷瑪的人生實在是太順利了,他希望兒子不要侷限於順境中,他希望他在艱難的環境下造就更堅韌的靈魂,所以他才不顧家人反對,堅持讓捷瑪去服兵役。對於他自己而言,他年輕時沒有服過兵役,對他自己本身來說也是一種遺憾。

“捷瑪,我為你自豪。”他說。

每一次捷瑪在音樂上取得成就時,父親都是沉默的,只會在心底裡默默地鼓勵。而這次,他終於得到了父親的認可。捷瑪很感動,把矮他一個頭的父親抱起來,還原地轉三圈。捷瑪的母親則在一旁緊張地說:“捷瑪,當心你的手!”

他笑笑,把父親放下來,問:“Egkar去哪了?”

“對了,那個丫頭,一整天都沒有見到她呢,不知道到哪裡野去了。”母親說。

捷瑪點點頭,說:“我有點累,先上去洗澡睡覺了。”

“洗澡時小心不要讓水碰到傷口。”父親細心地叮囑道。

浴室裡。

朦朧的水霧中,捷瑪精壯的肌肉線條清晰可見,雖然他穿上衣服時很顯瘦,一副文弱書生的模樣,其實脫下衣服,他還是有點肌肉的。他閉著眼睛,眼睫毛被霧氣打溼了,花灑流出的水從他的頭頂流到精緻的下巴,順著肌肉線條簌簌留下。

洗好澡,他穿上衣服,擦乾溼漉漉的頭髮,一身清爽。

看到床上的被子亂成一團,他皺了一下眉,一定是Egkar來這裡弄亂的。坐了那麼久的車,好累,他躺下床,把被子拉在自己身上,閉上眼睛準備睡覺。

突然一雙纖細的手在被窩裡緊緊地懷抱住了他的腰。捷瑪微微一驚,抓住那隻不安分的小手,笑著說:“Egkar,不要搞怪。”

懷裡的小人沒有回應,把臉貼在他溫暖的胸口。捷瑪掀開被子,低頭一看,他心裡猛地一顫,他愣住了。

是韓清安。

韓清安仰起臉來,微微皺著眉,眼眶有點紅。捷瑪的瞳孔放大,突如其來的驚喜會使一個人說不出話。

她捧著他好看的臉,快速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角。

捷瑪清澈的瞳孔裡迸發著滿滿的寵溺,用磁性的聲音說:“別隻吻唇角,不過癮。”

他把小小的她壓在身下,俯下身來,覆上她的唇,輕輕地舔著她的舌尖。韓清安皺著眉,用手抵著他的胸口。他把她的手鉗制住,敏捷地鬆開她的襯衫衣領,溫柔地吻著她白嫩的脖頸和肩膀。細密的吻,很溫柔,也很急促。她緊緊地抱著他的腰,多日的思念在這一瞬間都迸發出來。

“Imissyou.”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