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不可以!”捷瑪用帶有哈薩克語口音的鼻音很重的英文說。
李知允卻從他背後伸出手來,穿過他的手臂,輕輕地環抱住了他的腰。他的臉靠近捷瑪的脖子,閉上眼睛。
“你在幹什麼?”捷瑪有點不安地問。“別說話,讓我安靜地抱一下你。
過了幾分鐘,捷瑪終於忍不住了,問:“你到底在幹什麼?”
“你身上有她的味道。”
捷瑪推開他,噌地一聲從床上彈起來,問道:“你是在把我當做她嗎?”
李知允的心事被看穿,他並不打算否認,點了點頭。
捷瑪像個佔有慾發作的狼,警告道:“她是我的女人,我不允許你意淫她,一刻也不允許。”
嗅到空氣中瀰漫著的硫酸般的醋意,李知允湊到捷瑪面前,看著他的表情。李知允天生長得精緻,像個女孩一樣,他那樣近距離地盯著捷瑪,捷瑪出於雄性本能,居然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他的身子往後傾了一點,對李知允說:“別那樣看著我。”
“你是不知道我有多麼喜歡她。”李知允一臉認真,眼神中帶著落寞與恨。
捷瑪怔怔地看著他。
“我和她一起長大,你有我瞭解她嗎?你要是夠了解她,怎麼沒一眼就把她給認出來?我看她的背影就確定了她是韓清安,而你,和她住了一段時間,都沒有辨認出來,你真的足夠喜歡她嗎?”
“我也是第一眼就懷疑了,只是她偽裝得太好。”他平靜地說,心裡卻是自責。
月光從窗臺上撒進來,映在捷瑪完美無暇的臉上,擁有西域風韻的五官此時顯得更為立體,那銀色的月光,襯得捷瑪很是聖潔。李知允坐在月光照不到的陰影處裡,幽怨地看著他。而由於夜盲症,捷瑪此時是看不清他的。他只聽到李知允淡淡地說了一句:
“我很討厭你。”
李知允說完這句話,便躺在了床上,側過身去,蓋好被子。捷瑪琢磨了一會兒那句話,便也躺下了床。和男人睡同一張床的感覺還真是奇怪,捷瑪又坐了起來。
他剛剛想下床,卻被李知允骨節分明的纖纖玉手一把捉住了手臂。李知允問:“你想去跟她一起睡嗎?”
“沒啊,我只是想上個廁所。”
李知允有點不好意思地鬆開他的手,猶豫再三,他問:“你們……你們……你們有一起睡過嗎?”
捷瑪不想打擊他,思索了一會兒,還是選擇誠實地告訴他:“昨天晚上就是在一起睡的。”
“什麼?!”
“不過,我是個君子,我半夜自己跑去衛生間睡了。”
“哼!其實是怕自己忍不住會有什麼獸心吧?”
“是啊,我怕自己忍不住。”
“別說了!其實,我剛才問的那個問題,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
“我指的是,你們……有沒有上過床?”
“我一定要回答嗎?”
“……”
“沒有。我打算留到結婚後。”
“別把話說得太早,萬一到時候和她結婚的人是我呢?”
聽到這樣一句話,捷瑪深吸了一口氣,摸索到了床下放著的拖鞋,啪地一聲摔向李知允。“等我和清安結婚了,我請你當伴郎。早點睡哈,小弟弟。”